“主子,戚上尉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句话,喜酒留着他回来再自罚一通……”
战肆泽与闵至痕回到太师府时,黑木便独自一人出现了,他欲言又止,明晓的战肆泽挥挥手,黑木便隐去身影,待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闵至痕看向战肆泽,他只听说戚祁受了伤,具体他未可知:“如此着急,可是有什么不妥,你要去看看吗?”
战肆泽晃着脑袋:“怎么看嘞?现在人八成都出皇城了。”
闵至痕若有所思:“可是要去寻?”
战肆泽朝天幕看去:“付中白?可不是嘛……话说,她们二人若要成,中间可是隔了山海啊。”
闵至痕也抬起头:“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战肆泽一愣:“不是不可平吗?”
闵至痕望向战肆泽:“如若那个人是你。”
战肆泽抿起嘴:“阿痕,一开始……如果一开始……什么情况下你会放弃我,只在一旁默默看着我呢?”
闵至痕朝战肆泽走去,握住战肆泽的手,手指轻轻拂过她带着的雕龙扳指:“你爱的是他人……如果有这个可能,我应当不会告诉你我这多余的情。”
战肆泽心中一痛,她想起前世闵至痕可不就是只字未提,别说在旁默默看着,她们可是隔了好远……好远的啊。
闵至痕察觉了战肆泽的变化,他安抚着:“怎么了?你啊,没个由头还要说假如,现在难受的又是你,你不知你难受,我亦不好受吗?”
战肆泽在闵至痕怀里蹭蹭:“阿痕阿痕……还有将近两个月才能完婚,太久了!”
闵至痕收紧手臂,他眉眼与语气皆带笑:“好些事要做准备,我想为你铺上十里红妆,更想一身功名迎娶这样好的你,我亦想早些与你成婚。”
战肆泽摇摇头担忧得打断:“我怕生事端,就怕有人见不得你我好,继而跟我抢你!”
闵至痕苦笑不得,他正色道:“没人抢得走你的阿痕,没有人。”
战肆泽哼哼唧:“哼!阿痕是我的!”
闵至痕低头在她额间吻了一下:“对,是你的……”
……
三日后。
都察院大门前,路鼓旁。
门口站着一样斗篷服饰、带坠佩刀的监察御史,他们站着都察院石狮子两边,为庄严的都察院更添森严,最映入眼帘的便是门外的四根天然石柱,镶着巨大铁链的石柱,这才是最震撼之处。
可见,东西两柱分别镌有辩明是非和弹劾百官的字样,在最外面的石柱上,刻有小史碑文,距离过远以至于他们看不清。
正感慨着而以至于没有开口的战肆泽,就看到有人出来了,那人头戴祥云飞兽帽,脚踏高靴,身着佥都御史的武官官服。
“久等久等,快快有请。”
闵至痕抱拳道:“大人有礼了。”
战肆泽看着客套的人:“你这做派跟客栈小二有的一拼啊。”
那人摇头晃脑,脚步不停:“小将军净会说笑,这位想必就是新任的御史大人了?在下叫郝亮,算是你的引导,日后可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