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锐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叽叽喳喳,吵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欣赏,只剩下得知是谁后的左顾右盼。
殷锐眼看众人犯难:“你们都不知道如何?好办,给本官,都察院要了!都察院左都御史令在此不服憋着,不过想来你们正为难,也没有不服”
众官看着殷锐撂到明案上的令牌,一时间无语极了:“……”
“殷大人,这还要上报朝廷才能安个去处……”
殷锐摆手不在意:“放心好了,不用,都察院这点权力还是有的,毕竟圣上让下官主持此次科举,便是为都察院添人手的。”
殷锐暗自点头想:“当今圣上和闵至痕可是情敌,会眼睁睁看着他进朝升大官?再说了,历史都讲了,闵至痕最后可是都察院内位于都御史之上的正一品都法司卿,嘁”
……
黑夜悄悄走来,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人,正要翻墙进入太师府时,就被人以刀背砍晕了过去,而后,被人握住脚腕拉着走远了。
隐约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你说咱殷大人是怎么想的,为何独独对这太师府人那么宽待?还一直顾着,这还真有一个贼。”
“嗐,我听说啊,大人是算准了里面的人,跟咱都察院有很大牵扯,我们这也算是提前立功了。”
“哦是谁有关?能让上面的人那么重视,不多见啊”
“咱管那么多作甚?听小六说那边新开一家酒馆,啧!老香了!”
“真是!?走,喊上放哨的,咱哥几个来两把?”
“走走!”
第三日悄然来临。
战肆泽面无表情得看着站在贡院门口的带刀监察御史,那亮眼的绾色官服,黑色斗篷,齐配的弯刀,齐排排的简直不要太扎眼……
闵至痕随众人站在外面等候成绩,同时朝战肆泽看去:“我记得历年来,不都是最后一场结束发放榜文时,监察御史官们才会出现?”
战肆泽扣着腰带摇头:“不知……今日只是放笔考大榜的日子,总觉得会有什么奇怪不好的事。”
闵至痕还要再说话,贡院门打开了,走出几人,他们朝不远处一面石壁走,抖出数尺之长的纸轴,贴在了石壁上。
战肆泽见状,忙拉着闵至痕朝前跑:“快快,阿痕你的名字在哪?我天,阿痕你第二?”
闵至痕顺着战肆泽的手看去,他点着头:“竟然会是第二,不错了……”
战肆泽忙摇头:“不错个什么?阿痕该是第一才是!”
闵至痕笑出声:“树立于林风必摧之,第二很好啊。”
战肆泽被劝服了:“也是,让老子看看第一谁……万小年!?”
一直跟着战肆泽他们的万小年,闻言羞涩一笑:“承让承让了,我运气一向出奇的好。”
战肆泽猛得回头,看着笑到开花的万小年:“你他妈之前还哭?你哭你个头啊?还真没看出来,你个个不高的人脑子那么灵光。”
万小年没有丝毫生气:“那是真以为不好,我一过于紧张就好哭,而且我真的写错了好些字……”
战肆泽抬手打断:“闭嘴吧,小爷不想听,阿痕咱们快进去。”
闵至痕跟着抬脚,他扭头对万小年道:“你也快些吧,也不知今日是要准备考什么。”
万小年忙点头:“面考?我不哭是不是就能过,毕竟过了前两门的仅有百人呢?”
闵至痕只道:“这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