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上前推开一座椅,按在墙上一个凸起的底板上,咯吱声一响,一个暗门出现在他们面前,清然燃起一盏灯走在前头,闵至痕握着战肆泽的手走进去,蓝素紧随其后。
战肆泽眨眨眼:“阿痕你手心出汗了……害怕我生气你隐瞒我的事?”
闵至痕手一僵,他没想要战肆泽那么直白:“你啊……是啊,我怕你因此不理我。”
战肆泽摇摇头:“不会的,阿痕哪怕伤我厌我,我也不会不理阿痕的。”
此话一出,不止闵至痕震惊,蓝素也呆在原地,全都不可思议得看着,说出这话的战肆泽。
闵至痕摇头:“不……不要这般说,我……朝朝暮暮我也不会让你有一丝伤。”
战肆泽笑出声:“余生太短,与汝赶朝暮也嫌太短了。”
闵至痕收紧手掌:“且行且珍惜?你啊……”
战肆泽只道:“哼,阿痕原来也有底牌,我自说嘛阿痕这般厉害这般聪慧这般……”
闻言,闵至痕哭笑不得:“好好!莫夸了,快些走吧,稍后你还可以早些休息。”
……
片刻后。
战肆泽坐在软榻上,她托着下巴看着忙东忙西的闵至痕:“阿痕,闻名天下的醉柔,幕后东家原来就是你。”
闵至痕端着一碗肉粥走过来:“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战肆泽摇头:“恕在下不敢苟同,醉柔主卖女子首饰,捯饬各种装饰,阿痕你隐藏的真深啊,阿痕你告诉我你日进多少金!快快说来!坦白从宽……”
闵至痕低头吻住战肆泽喋喋不休的小嘴,而后拿起勺子:“边吃我边告诉你可好?”
战肆泽撇着嘴羞涩:“阿痕用美色诱惑我,你耍赖”
闵至痕无奈了:“阿泽……”
战肆泽点头喝了一口粥道:“说吧说吧。”
闵至痕慢慢喂着心上人一边缓缓道来:“你知晓的,醉柔在大陆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闵家先祖正是开阁之人,细细算来,该是先祖夫君为她所创。”
战肆泽点着头:“创了个敛财的啧,太有先见之明了!可你在闵家并不受宠……怎会是……”
闵至痕知晓战肆泽的意思,他放下碗去端另一碗筷:“醉柔每一任有两位主子,一位名义上的,世代在醉柔的管事,一位背后的,在闵家选取继承人,每任选取只看心性品行是否符合。”
战肆泽晃着腿坐等投喂:“哦阿痕这般厉害一定就是你!想来也是,闵家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如果没有老太师和你在,早不知道被谁吞了。”
闵至痕端着盛满冒尖的碗走来:“此话?闵家啊……”
战肆泽看向四周:“阿痕既然是醉柔的主子,怎会解不开身体的毒?是他们不管!?”
闵至痕缓缓点头:“也算也不算,他们只秉持醉柔不倒,闵家只要还有一人,他们不会在意……”
战肆泽站起身,她知晓了,知晓为何闵至痕上一世不说了,不可说……也没必要,也知晓了闵至痕为何最后身死后……也无人相救……
战肆泽想到这一身气愤:“那他们存在有何意义?是闵家在他们在,而不是他们在闵家才在!阿痕既是闵家后辈,便轮不到醉柔如此行径!”
闵至痕以为战肆泽在打抱不平,他笑着安抚:“无妨的,左右他们也不是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做,我的话他们还是要听的。”
战肆泽手一挥:“不,阿痕你想要把醉柔握在手里,还是任由它肆意生长。”
闵至痕一愣:“醉柔不是谁的,该是先祖的……我?我想过但一番风雨后,也只是令醉柔更上一层楼,它没有其他丝毫影响。”
战肆泽看向门外出现的身影:“确实不是谁的,但也不能养不听话的,我可是不信邪的顽固派……呵,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