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血雨间,伴着干净利索的招式,战肆泽身如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她凭借野兽般的直觉踹飞偷袭的一人后,落地沉思。
战肆泽墨眉一凝,她暗思揣:“同一人马?先前便是冲我,如今……我若身死……不,冲的是依北!会是谁呢?会是谁……”
“还我阿娘你还我阿娘……”
就在黑衣人聚拢,战肆泽三人还没站直,遍地死尸间,一个七八岁幸存的小娃娃艰难的举起一把刀,试图朝黑衣人砍去。
战肆泽一凝:“回来,不要去!”
那孩童怎么可能听,他高举那把刀,却是为自己丧命铺下了路,黑衣人夺过那把刀一个甩手斩向孩童,而后,没有人性得踹飞那个孩子……
战肆泽神色凝重伴着狞笑:“残杀无辜百姓,如今连孩子也不放过,你们……当真该杀!”
战肆泽因为逗留在云藩城,使得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成功截杀,蓝素恭送战肆泽还未离开,一群刽子手手握利刃,不仅斩杀了路过的东苍百姓,如今……
为首那人甩掉刀刃上的血:“战小将军还有心思过问别人?看来是我等的失责。”
战肆泽站起身,面无表情拔起一具尸体上的刀:“本将军从不否认自己嗜血成魔,但绝不承认自己恣意滥杀,你们如今已经妄为人!”
为首蒙面人笑出声:“小将军发这么大的脾气,我等好害怕啊,可别忘了,你们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战肆泽因为艰难对敌,头发有些四散,她狞笑着望向斩杀数十人后,还有一半的黑衣人:“本将军承认你们不是之前的乌合之众,但,想杀我?就凭你们可不能够啊”
为首那人他一个挥手,示意身旁人动手:“笑话,若说你是先前,身侧有人我们无法,如今身侧皆是妇孺之人,你还敢说大话,上!”
战肆泽将刀贴衣摆而过,低身以做攻击之势:“那我教你们一个道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蓝素在战肆泽身后,她扶着花水霏看着,见状:“主子……”
花水霏焦急看向蓝素:“你去助她,我可以护自己,我可以!”
蓝素摇头神色不动:“主子让我护下你,蓝素只听主子的。”
花水霏看着已经对战的战肆泽更急了:“你都说她是你主子,你不去首要护下她!?”
蓝素握紧花水霏的手腕:“主子的话便是蓝素的追寻!”
花水霏气急:“你……”
不远处便是一人对抗数十人的战肆泽,蓝素何尝不想上前,但她不能,她要谨防万一,如今局势不是她们一方占上风!她咬着牙,目光紧紧盯着掠夺性命的战肆泽。
蓝素吞口水暗自道:“主子您一定要胜,恕属下无能,魅惑蛊术无法对他们死士施展……您一定要胜啊……”
战肆泽扔下手里因砍人过多而卷刃的刀,她徒手绕刃,反手打掉对方的刀,握在手心而后砍了其首!狠厉不带拖泥的招式,令人心惊!
当人数又骤减一半时,黑衣人方才信了战肆泽的话,他们再次聚拢,以开天辟地之势齐齐攻向战肆泽,战肆泽挡下一刃,但身后的一刃同时袭来,花水霏堪堪推开,躲避,但,一缕发丝带着红色的发带仍然被击落。
没了发带的束缚,战肆泽的一头墨发随风飘着,但战肆泽没有一丝惶恐,她站起身笑了起来,那四散的墨发张牙舞爪得样子,好似随时取人性命!
战肆泽添了下嘴角的裂起:“这算是狼狈吧?啧。”
那为首的人气息有些乱,他没想到战肆泽能抵抗至此:“你若不抵抗,我等还能留你一全尸。”
战肆泽歪歪头:“你以为我会傻愣愣一直跟你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