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四周都是安静的。
花水霏安静得躺在战肆泽怀里诧异:“你没事?我也还活着……”
战肆泽放下水:“这话?没死成……你很失望透顶吗?”
“不……”花水霏缓慢得直起身,就看到只余肚兜的自己:“我……”
战肆泽不在意得站起身:“同为女子还要顾忌这些吗?”
花水霏拢拢已经半干的衣物,话有些说不出口:“我我……”
战肆泽将膏药端来:“侧过身些,这药需要多上几次,方能见效。”
花水霏看向肩膀上的伤口:“不流血了?这是药吗?”
战肆泽一把扯下对方护着自己的衣物:“也是侥幸,我们被冲到这里,这里也有愈伤的草药。”
花水霏脸色微红,但因为夜色,本就不注意的战肆泽根本没看见:“谢谢……”
战肆泽撕下自个身上的一片衣物:“这句话该我说才是,是你救了我,虽然我也能躲去不致死,但受重伤必不可免。”
花水霏摇摇头:“那……是我自愿的。”
战肆泽将花水霏的衣物抖开,为她穿上:“多谢你,没想到我们都未说两句话……你就能这般护我,他日我会还的。”
花水霏躲闪的目光一凝:“你要如何还……”
战肆泽笑出声:“你想如何还?以身相许?哈哈……”
花水霏抿嘴没有开口,她看着身上宽好的衣物,抱紧了自己。
战肆泽见状,将另一边一直烘干的外衣拿来:“我仅剩的这件衣物也给你吧,可千万别烧热了,待会多喝水。”
花水霏看着战肆泽为她披上的外衣:“我……”
……
水路上,停泊的船。
“回……还没有……”
迟滇生一脸低沉的表情,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望而却步:“再去找!”
而一旁没有表情的闵至痕,此刻他看似平静,但他手上的颤抖已经出卖了他:“阿泽……黑木?如何!?”
刚走进来的黑木低着头摇摇头。
闵至痕险些站不稳,他被初然紧紧扶着:“不……不该这样……不……”
黑木抬起头小心翼翼道:“您别担心,主子福大命大,以前那般凶恶那么惊险都无事,更何况此次并未受重伤……我再去探!我去招呼……”
闵至痕挥去初然恍惚得抬起脚,朝外面的船沿边走去,他闭眼暗道:“阿泽……你一定无事的对吧?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当真无能,我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
闵至痕扶着船,看着此刻已经平静的海面,他抬头看着昏沉的天:“阿泽……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