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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肆泽沐浴更衣后,她光着脚晃着脚丫坐在床沿,掏出闵至痕随身携带的厚皮地图:“源花城,绕得够远了吧?都要到云海岸渡口了啧啧,我真是机智啊!”
当闵至痕洗好就看到傻笑的战肆泽,他笑着走过去:“笑什么呢?”
战肆泽摆着手,而后拍拍床示意闵至痕坐:“左右回去也无所事事的,爷爷也说让咱们不用那么赶,索性就绕了一个大远。”
闵至痕撩起衣摆,笑出声得同时坐下:“我还以为是近道不通,原是有人使坏,可我们不止自己人”
战肆泽知晓闵至痕的意思,她不在意得合上地图:“不跟咱?那他们自己回去呗,谁在意他们。”
闵至痕拿起手巾,为战肆泽擦拭着未干透的头发:“你啊,你就拿准了他们不会走。”
战肆泽抢过手巾:“阿痕也没擦干头发。”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付中白如愿拎着红颍进了同一间房,独留五个大老爷们在外面干瞪眼,准确说,只有黑木和戚祁干瞪眼,其他都是看热闹的表情。
绿波挽着初然的胳膊:“那你们整吧,我和小初然一起咯,晚膳好了叫我们啊!”
白彦摇着扇子朝一间房走:“没人跟我抢,乐得一个人一间啊”
戚祁和黑木互瞪一眼齐声道:“我才不跟他一间。”
他们说完又齐声道:“你以为谁想和你一间?”
而后,他们微顿再次齐开口:“别学我说话!”
白彦笑着晃脑袋得关上门:“哈?你们就吵吧。”
戚祁咬牙朝黑木道:“都怪你,怎么还不把红颍说到手。”
黑木指指自己,他木着脸也能看出气愤:“你怎么不说你?”
二人同时扭头,同时抬脚,同时冷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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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战肆泽他们不知道的一间上房,立着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人面朝开窗的风景,任由雨水打湿窗沿,打湿前裳,他仿若丝毫不在意一般不去理会。
“主子您仔细身体。”这时,一个人从屏风处冒出身,他掐着柔调的嗓子道:“回主子,他们果真在此落脚。”
那人侧过身,露出不凡的锦绣衣物:“他……不,她当然会来这,幼时她便提过……若有可能,她要走遍大江南北,看遍天下美景,那么第一处……便是闻名遐迩的源花。”
那掐着柔调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白皙的脸,此人竟然就是袂总管!他身子依旧低着:“是主子您高见……”
那人走到光源处,他苦笑一声喃喃道:“不,若是高见……怎会近二十年都堪不破她的女儿身……小肆你瞒得可真是过海啊。”
他露出一张泛着威严的脸,深邃的眼眸竟沾染了幽殇,此人赫然就是当今圣上宣景帝迟滇生!他抿起嘴角,常年高居上位的气魄,此时此刻流露得竟是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