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托着下巴,看着醉眼朦胧的闵至痕:“阿痕”
闵至痕揉着额角:“在的。”
战肆泽捂嘴偷笑,她伸出两根手指:“阿痕这是什么?”
闵至痕除了眼神迷离,镇定得仿佛没有喝酒:“是你。”
战肆泽笑出声:“是我是我,阿痕我是谁啊?”
闵至痕皱起眉:“别晃,你是我的阿泽。”
战肆泽听着口齿清晰的话:“然后呢?”
闵至痕捧着战肆泽的脸,又捧着自己的脸:“我也是阿泽的。”
“对对!”战肆泽拍腿直乐,而后,她目光如炬:“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之后,战肆泽揽过闵至痕的肩直接落在庭院,之后看着摇着头不舒服的闵至痕,她招呼躲在一旁看戏的黑木几人,去收拾残局,自己背上闵至痕直接几步回了房间。
看着战肆泽一流程很利索动作的黑木:“咱主子,这是把闵少爷吃的死死的啊。”
红颍抱着胳膊点头:“可不是,在调戏与勾人这块儿,试问谁能斗得过咱主子?”
换了只鸡腿啃的绿波:“小红你这是夸奖吗?主子就是太强势了,也就主家会欢喜。”
红颍翻白眼:“吃你的吧。”
已经回来的白彦笑道:“这很好啊,两情相悦不比什么都好?”
回到房内,抬脚用腿关门的战肆泽,她十分小心得将闵至痕放在床上,而后,她扯掉手套,笑的一脸奸诈得看向坐起身、晃脑袋的闵至痕。
战肆泽从小二那要来很烈的酒,她看着闵至痕的睡颜,喝了一杯又一杯,当她自己捋不清舌头时,就这么笑着直接倒在了床一侧,不省人事了。
而原本眼神迷糊、倒在床上的闵至痕,睁开了眼睛
闵至痕字字清亮,掷地有声带着无奈得道:“原以为你会趁着醉酒……我的阿泽你怎得能这般可人啊。”
闵至痕为战肆泽盖好被褥,他抬眸看向窗外,后低头含着笑将酒气渡到战肆泽得耳旁:“阿泽你这般……让我很难不去在意,不去爱啊。”
闵至痕的手无声得抬起,衣袖滑落,露出了清晰可见的血管脉络:“我会努力不让自己的心性暴露……你爱的还会是那个无暇的闵至痕。”
闵至痕细腻不染尘的的手,拂过战肆泽的脸,笑得毛骨悚然:“阿泽你既已经应了我,那么你此生……不,永生也只能是我的。”
闵至痕直起身,露出冷漠阴鸷的脸:“我看得出皇帝看你的样子……我应了要护你,可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我该如何护下你。”
“好像无论是谁,我似乎都是无能为力啊……”闵至痕发出细不可闻的寒笑,他看向战肆泽声音愈发温柔:“不过阿泽放心,我会成长起来的,我绝不再颓废苟活……仅为了你。”
这一秒,翩翩公子闵至痕变成了伺机而动、沉在草丛的毒蛇,他森凉得气息在空气中游弋,周身没有杀戮……却依旧令人心生可怖。
不知多久,战肆泽翻了个身,闵至痕这才收了万千思绪,伏天的夜也是微凉的,闵至痕见着外面的黑夜,他起身将窗户关上,才宽衣就寝。
闵至痕闭上了仿佛生出爪牙、探人心底的双眸,那浑身的气息也骤然停息……当一切都悄无声息得沉淀之后,那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闵至痕,似乎也被沉在了海底,任风浪也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