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皎月当空。
战肆泽兴致勃勃朝闵至痕道:“你铁定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闵至痕下意识问:“刚才?”
“皇上特许苏豪受了罚,便不必再遭牢狱之灾,今日他头一次出门,就和他爹吵了起来。”战肆泽点头:“我若是摊上这么个儿子,我就先在气死前掐死他。”
闵至痕一直笑着,听到后半句竟抿起嘴:“你……喜欢孩子吗?”
战肆泽摇头:“不喜。”
闵至痕一愣:“为何?”
战肆泽扭头看他:“多一个人跟我抢你吗?”
闵至痕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借口?”
战肆泽眨眼:“倘若真会有孩子,你敢说不会疼爱他?”
闵至痕竟真的思考:“他还是个孩子……”
战肆泽昂头:“孩子怎么了?我现在可是理解我爹的想法了,明白他为何那么烦我了。”
闵至痕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你啊,不……莫不是,你们战家始终一脉单传~原因在这吧?”
战肆泽微顿:“哎?这我还真没想过,不太……也不是全无可能哎!”
闵至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因着她这番打岔,他也不在觉得二人同为‘男子’,无法孕育后嗣而可惜,他突然想到黑木手里的食盒。
闵至痕问道:“寻来这食盒,是要作甚?”
战肆泽忙转头:“对,我娘新做的泽兰糕,本来要当夜宵的,想着宫里的可能不合你胃口,就带了些,加了酸果哦~”
闵至痕再次汗颜:“你啊……”
战肆泽又道:“宫里头有一道菜,特别对我胃口,待回头也可藏在食盒,带出来。”
闵至痕宠溺一笑:“好,那我桌上的也为你留着。”
战肆泽背着手侧头:“那你不许偷吃哦~”
闵至痕竟然认真点了头:“许诺,绝不偷吃。”
战肆泽大笑,闵至痕微微侧头,就这么看着她笑,而,后头跟着的夏半纱,此时,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脸。
夏半纱懊恼着:“让你非要跟来,好了吧!”
战肆泽听到巴掌声,扭头:“你不能这样打。”
夏半纱下意识问:“为何?”
战肆泽眯眼笑,闵至痕只低眸暗笑:“莫要听‘他’胡说。”
战肆泽眨眼道:“因为你这样打,是打不疼自个的。”
夏半纱看着战肆泽震惊不已:“我为什么要打疼自己!?”
战肆泽负手而立,她但笑不语得看着夏半纱炸起,闵至痕只能摇头不理会他们。
……
片刻后,宴会上。
“吾皇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万安。”除战肆泽一家,众人皆跪地行礼。
迟滇生缓缓道:“众卿平身。”
众人齐道:“谢皇上。”
迟滇生眼神一眯,举杯朝战千烨看去:“边北平敌大捷,朕甚慰,特设此宴,为凯旋归来的众将士洗尘。”
闻言,战千烨未坐稳,便起身举杯道:“一切只为皇上分忧,为了黎明百姓的安定。”
迟滇生眼神不留痕迹得,看了眼战千烨身边的战肆泽,这才道:“落座吧。”
战千烨撩起衣摆:“谢皇上。”
一番客套,伴着紫香木的气味,歌舞升平,琴瑟在御,席位间也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此时,战肆泽终于无法忍耐、无聊得闭上了眼,她最厌烦这种应酬的东西,却又不得不参加,由此,只能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
战肆泽打着哈欠,她再忍不住,只得扭头朝战千烨看去,顿时,她就精神抖擞起来!于是,她正正身,手朝桌面的吃食伸去~
战肆泽正寻得闵至痕身影,与他挤眉弄眼间,就听皇上挥退舞姬,停止奏乐道。
“爱卿,这是为何?”
战肆泽抬头看去,就见到苏丞相跪在中央,她顿时眼神放光,顾不上吃,竖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