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至痕呆坐在木椅上,看着语罢便走的战肆泽,压下嘴里的苦涩,他双手握着茶杯,在战肆泽已然没影后,才缓缓道:“好…只要你好……”
……
‘砰’
“绝无可能!”一张布满沧桑,但依旧透露威严的老者,他甩袖将茶杯摔碎:“你要远嫁东苍,除非我死!”
“爷爷?”战肆泽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您就这般见不得我好?不愿我嫁人,是舍不得战家的权力,拱手让人?还是根本想固着孙儿一辈子?”
闻言,战老爷子战昊天怒瞪一双眼,他狂拍着桌子:“你滚!滚!战家没有你这般不孝的子孙!”
‘啪’
“你,你竟然对你爷爷如此讲话!?”琴若念狠狠扇了战肆泽一巴掌,她胸口不断起伏,此时,她颤着手指向战肆泽:“磕头谢罪,说!你不是当真的。”
战肆泽哭着摇头:“不,母亲您也不愿孩儿与辞桠一起吗?”
琴若念险些站不直:“他不是良人,更不是你的良人!你驰骋疆场数载,怎会看不清他?”
战肆泽咽下泪:“辞桠没有您说的这般不堪,您多了解他便会知,母亲,我是当真……”
琴若念直摇头:“孩子,母亲不会骗你的,母亲怎么会害你呐。”
“那母亲您同意好不好?”战肆泽跪着移向琴若念:“孩儿这些年从未求您什么,孩儿今日只求您同意。”
闻言,琴若念摊在椅子上,战昊天握起拳头:“好!甚好!你若依旧执意如此,如此执迷不悟!你从此便不是战家的人了。”
琴若念惊了:“父亲!?”
战肆泽低着头,她猛得站起身:“好!我便不是战家子孙!”
战昊天一张脸通红,他握紧拳头将桌上的其余东西,尽数甩了出去:“滚出去!滚出战家!”
战肆泽慢慢后退,她朝琴若念嗑了一头,转身就走,琴若念侧着脸不看她,她表情悔恨直摇头:“作孽啊,作孽啊。”
战肆泽表情也痛苦着,殊不知,在她走后,战老爷子捂着胸口,在隐忍不下的时候,吐血昏了过去。
……
两年后,东苍国。。。
“你说什么!?”战肆泽不慎跌倒,她扶着桌子站起身:“你再说一遍!?”
黑木跪在地上,他低着头再次重复:“老爷子……去了。”
“不可能!”战肆泽大吼着:“明明…明明两年前我走时,爷爷还好好的,好好的啊?”
黑木看着战肆泽:“是真的,已经昭告天下了……”
“爷爷身子硬朗,不可能的!”战肆泽直摇头,她双手捂着脑袋:“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黑木正要再欲说什么,他突然站起身,徒手拦下朝战肆泽袭去的一剑,“主子快走!”
战肆泽只觉得天翻地覆,她的脑袋痛极了,她的心口也痛极了,她全身都是痛的,她耳边只有阵阵空鸣声,听不清黑木的任何一句话。
……
当战肆泽从深沉的意识中反应过来时,四周是一片黑暗,她摸索着向四处探去,听到一声吸气声,她忙走过去。
黑木虚弱的声音传来:“主子……”
战肆泽大惊失色:“黑木?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黑木捂着伤口,吐出一口血:“是裴将军的人……还有……还有相府的人,他们联手……还有主子小心……小心赫……”
“黑木?”战肆泽颤着手,她扶起已然咽气的黑木:“黑木…你不要吓我……”
“快搜!”
“就在这附近消失的!”
战肆泽听到声音,她顾不上已经身亡的黑木,也顾不上,脑袋里犹如炸开般的疼痛,她死咬着嘴唇,朝相反的一处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