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若念一扬面杖追上去:“还不闭嘴?”
战肆泽左哼哼,右唧唧,嘴就是不停歇,她能轻易躲过,却时不时真的挨上一杖,琴若念确确实实知道战肆泽的故意,所以,她手里的劲儿不轻不重,却也落到实处。
战肆泽忙扑腾,看着累到喘气得琴若念:“娘您要不要喝口水再继续?”
琴若念本来已经气消,闻言:“小兔崽子,你等着,我今日非打得你哭天喊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战肆泽抱着脑袋,惊呼:“娘您来真的!?”
琴若念用行动证明,她挽起衣袖,深呼吸挥起擀面杖,战肆泽忙抬脚向外跑,“娘饶命,娘我错了我错了~”
琴若念脚步微顿:“知错?我看你是死性不改!”
战肆泽忙加快速度,突然,她惊喜得看向院外云叔领来的人,她眼睛一转,哭喊着跑了过去!
“阿痕,救命,我要被打死了。”
闵至痕本来在太师府待的好好的,只是有些坐立不安,虽说他知道战肆泽无大碍,但他难免担心,于是,他便遵从了内心,打听了大致情况,思虑一下,主动来了将军府。
闵至痕跟着管家云叔,便来到内院,大老远便听到这一出,他还在想,要不要扭头就走,然后,又觉得不妥,他正犹豫着,就被战肆泽看见了……
闵至痕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战肆泽,看向和战肆泽有着七分相似的美妇人:“夫人好,我……”
琴若念脚步一顿,她将擀面杖递给容姨,满脸笑容走向闵至痕,不等对方说完拉起他的手:“你就是至痕吧?”
琴若念看着对方僵硬着身体,语气更软:“好孩子,唤我母……唤我琴姨就可。”
战肆泽在闵至痕身后扒着,闻言:“娘,您若想让阿痕唤您母亲,就赶紧下聘礼吧?”
闵至痕脸色通红:“不,不……”
琴若念看着闵至痕只说俩字便低头不语:“你,不愿?”
闵至痕抬头又忙摇头:“不,不是。”
琴若念拉着他朝屋内走,笑道:“那便好,我还以为只是泽儿一头热,这就好,这就好。”
战肆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连忙跟上:“等等我~”
琴若念一路没松开手:“我唤你痕儿~不为过吧?”
“不不。”闵至痕眼神一闪,他忙摇头,怕她误会又加了一句:“您唤什么都可。”
琴若念慈爱得看着闵至痕:“好孩子,这些时日都没派人叫你来一趟,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闵至痕不知所措:“不是的,我……”
琴若念轻笑:“别怕,不怕,放轻松,就当自己家好了~”
因为琴若念的话,闵至痕缓了缓,他张张嘴,琴若念眼眸柔软:“饿了吗?要不是吃些东西垫着?晚膳还需要些时辰。”
闵至痕还没说话,琴若念抬手召了容姨:“去沏壶茶,顺便将我刚做的点心拿来。”
闵至痕很不自在,琴若念拍着他的手:“痕儿,安心,一路赶来累了吧?快坐。”
闵至痕听着熟悉的话,终于知道战肆泽随的谁了,他忙扶着琴若念:“您先坐。”
琴若念顺势坐下:“真是个好孩子,比这兔崽子让人省心多了。”
战肆泽正在偷偷拿起桌上的水果,闻言:“娘,您夸阿痕就夸,为何贬低我?在阿痕面前落我面子。”
“当真是没脸没皮。”琴若念瞥了眼啃果子的战肆泽,温柔得看向闵至痕:“这段时间,‘他’让你为难了吧?不要怕,‘他’若对你不好,你尽管告诉琴姨!琴姨替你教训‘他’!”
闵至痕想到刚才的一幕忙道:“没有,小将军……很好。”
琴若念深深看了眼战肆泽,最后看向闵至痕:“我在,你们也不自在,今晚留下用膳吧,我这儿就去准备,不打搅你们。”
“不用送了,好好坐。”琴若念语罢,就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战肆泽面前瞪了‘他’一眼:“好好招待!”
战肆泽忙道:“保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