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燃,我们该走了。”身旁的黑衣男子开口,率先离开客栈。
“这位兄台,谢谢你说的这些事,再会。”
“大哥,等等我。”
“于火中浴火重生,长于大地之上,受严寒孤寂之苦,方化为竹。”
“公子,近日可好。”云岩山脚下的一间屋子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忙活着。嗅着手中的药材满意的点点头后将它们一样一样的放入筐中。
“多亏药老的药,竹月的伤势已无大碍。”
不知何时,一身白衣男子出现在他身后的躺椅上。白色锦衣上有着些许简单的竹,在这多雾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映衬。
“那些也不全是老头子的功劳嘞,好些都是十一那小子去找的,药也是他亲自熬的。”
终于摆放好最后一样药材后,药老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些东西不过是强行给自己找的,人生再世多的是无奈。”
“你就这般走了,每次都是只出现这么一瞬,你这小子。”
药老朝着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忙活自己的事。
“阿烈,今日宴儿怎么会不来看我,我要见宴儿,我的宴儿。”
距离云城百里的一个小镇上,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处院子里,站着一貌美妇人直直看向院门口。
“夫人,宴儿不是刚来看过你了不久,这么快便想他了。”男子走过来扶着她,想将她带到椅子上。
“你们骗我,宴儿很久没来看我了,我都快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两人正是十年前隐退的云烈与云夫人,他们离开云城后并未回乡而是来到这个小镇上。
“爹爹”
小女孩欢快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进来,云烈笑着看向奔向自己的女儿。
“阿暖,怎么这么急促,遇到什么事了?”
六岁的云暖进来后看着爹爹还拉着自家娘亲的手,虽双手捂住了脸却偷偷留出了缝隙。
真是羞羞,娘亲这么大的人了还让爹牵着手。
“十月姐姐来了,此刻就在门外。”
“阿暖,你在这陪着你娘,爹爹去去就回。”
云暖从云烈手中牵过云夫人的手,陪着她在院里。
“十月,怎么不进来。”
此刻门前站着一位白衣少女,面色一如既往的冷。
“老爷,这是十一留下的药,是给夫人服用的。”将药交给云烈后,十月便准备离开。
“等等,十月,宴儿他”
云烈看着眼前的少女,期望从她口中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主子不在云城,至于去向十月不知。”
盯着那个汇入人群中的人,云烈看了眼手中的药,微微叹了口气将院门关上。
这些年他估计更恨自己了,原本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关系因为阿暖的出生又回到原点。
院门关上,白衣女子眉眼轻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