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顾知慕正在外面堂屋上审庄头:“麻大夫是怎么来这里的?”
麻大夫是进京来搏声名的,就算是给人看诊也不会出现在这么僻静的庄子,更不会在这么近,她前脚派了护院过来通知他们后脚就把人拉出来了!
麻大夫更不会是那般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多大羞辱的模样!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是新的,可是并不合身,头发也多有散乱褶皱,这在他这么一个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夫人,这外地来的子不知高地厚得罪了夫人,的们不是想,吓一吓他给夫人出个气吗?”庄头是个中年男子,长相是非常标准的油嘴滑舌獐头鼠目,都相由心生,可也不用他这么标准啊!简直就是泄题剧透啊!
顾知慕气的都笑出来:“谁给你通风报信这让罪我了?”
“的们用了心思,自然有法子……”管事嘿嘿笑着,腰又拱得深了一点,表情谦卑且讨好。
“为我分忧出气?我看你这是想要置我于不义!”顾知慕要不是知道庄头管事就是这么一个人还以为这货被谁收买了存心要来害她!
他做的事情和蓄意陷害顾知慕有什么分别?
“京畿重地,子脚下,你知道这是谁吗?绑就绑?还来给我出气?我的气性是有多大啊能让你们枉顾国法家规擅自抓人扣押?你们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
“这子就是个外地来的大夫……”庄头还在自以为聪明得辩驳,“就算出事了,夫人推是我等擅作主张,我等一力抗下,绝不牵累夫人!”
“你也知道他是大夫!他到底医治过哪家的权贵,哪家用着他的药欠着他的情知道吗你们就来绑人?知道他入京的依仗就来绑人?你们是想害死我啊!”
“还拿你们顶罪?你们顶得住吗?真要找上门来的人,你以为是你等平时应付的平头百姓那般推出个替罪羊就能了事的吗?”
顾知慕越越生气:“你们要害死我,我先把你们这群动手的刁奴拉下去陪葬!”
刚刚还油腔滑调插科打诨耍聪明的管事登时吓软了了腿,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办错了差做错了事都可以原谅,可是要是差点给主家找麻烦,那就是几条命都不够赎清的大罪过!
顾知慕只觉得头一阵一阵得抽着疼,眼前的视物都模糊了,昏花一片,险些要晕过去!
当下的确没有心力处理这几个胆大包的管事:“滚回去好生呆着!我想好怎么治你们再!”
管事却以为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忙不迭得退下滚了。
“你冷静一点啊,别为了这几个家伙气坏了。”随翩从屋里出来安慰她,“你的肉身不是原装,情绪波动太大,会出现排异的,你看你都被气的魂体出窍开启灵觉了。”
“没事,我自己调整一下就好。”顾知慕深吸气,“我晓得了,这是劫后余生,我会好生珍惜我这条性命的。”
麻大夫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妇人紧皱着虚弱的眉头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