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么看着逸萱,着实让逸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明月闻言后,即刻转移了目光并且婉然一笑,“你的脸上也像一只花猫,快随我回琉璃宫吧,我唤仙奴们服侍你洗漱,日后你还是住在琉璃宫吧。”
逸萱听他这么一言,虽是内心高兴,但是也惆怅了起来。
明月见她犹豫了会儿,便紧张问道:“怎么了?你不想住在琉璃宫?”
逸萱当然想住在琉璃宫,只是她略有些心事,她神色凝重道:“殿下,我去琉璃宫住恐怕不好,清子姐姐常来琉璃宫,且不能让她多想。再则,逸萱在月和殿甚好。”
明月心底生出疼惜之意,目光温润,面色心疼地看向她,“你什么时候学会替自己想想?再这般傻乎乎……可就将我……”明月不再继续说下去,他欲言又止,心里面却是在想着那没有说出口的半句,“可就将我拱手让人……”
逸萱诧异,快言一问:“殿下?将你怎么了?”逸萱反应迟钝了些,端看明月神色愁然便没再问下去。
明月微叹道:“我让你住在琉璃宫,必会护你周全,你可不能再推辞。”言毕,他将逸萱拉往琉璃宫去。
自那日黄沙始料未及地偷袭沙里城,魔族公主乔暮瑛便被九殿王子“掳”去酆都城平等王府,乔暮瑛小住了些时,终于在这日……
陆殃在平等王府中的后殿里习灵冥界的法术,此术为冥花嗜血,亦是陆殃单传之术。
只见他面颊间沉了沉暗影,眸色魅惑,鼻端哼出一声冷笑,唇角倾斜一弯。
“既来此,不若,就趁着良景进来坐坐?站在外面偷看我,莫不是暗恋我?”
原来是乔暮瑛在外偷窥,竟被陆殃发现。
乔暮瑛索性进来,她高傲的下巴不曾垂下毫厘,面色傲娇,语气凶道:“你打算困我多久?这平等王府我出不得,小院也去不得?你到底是何意?”
陆殃起身,此刻并不是一身红袍,而是一身高贵蓝色云花图案的锦袍,肩披白色的貂毛,不仅仅妖娆更是多了一层高贵冷艳。
他并未束发,更没有戴乌帽,而是一袭不乱的散发垂髻,悠然自在。
“本王好吃好喝的待公主,怎就叫做困公主?冷辰探了沙里城的情况,公主还需住些时日,本王有时候脾气不好,公主可不要不识抬举。”尤其是最后一句,陆殃的口吻更甚高傲。
乔暮瑛攥着摆裙,缓缓踏前两步,“是吗?脾气不好?可真是不好意思,本公主亦是如此。”
陆殃不弱,踱了两步,摸了摸她的黑金发冠,又拆了一根发簪,那粗手笨脚间让乔暮瑛神色慌张。
“堂堂一个九殿王子,每每日日围在我一个魔族公主左右,怕是招惹些闲话,何不放了我省些事儿?”
陆殃将发簪别在她左侧发间,继而点点头道:“嗯……甚好!将发簪别在此处好看至极,也不知是谁服侍你梳妆打扮,一点眼光也没有!本王定要罚她!”言毕,他又转而坐在方才位置。
乔暮瑛轻嗤一笑:“你还真会转移注意力,我方才的话可有听见?”
陆殃唇齿间细细品茶,丝毫没有在乎她方才的言语。
乔暮瑛急忙上前一步,“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啊?”
陆殃喝了一口茶,缓道:“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