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辞眼角笑意甚浓,“反正我不介意你还回来。”
我捂脸,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准备明天去东郊陵园看过爸妈然后就回上海了,让贺北辞闲时帮我留意留意周围小区的公寓。他问我既然卖了祖辈住的房子又何必再买一套。
我没好意思说结婚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我爸妈也都在这,还有……”
“还有什么?”他眼含星辰的眸子盯着我的脸发烫。
“还有你啊。”我踮起脚准确无误的吻上他温凉的唇。
初五的天气仍然寒冷,我早起下楼就近买了花束然后打车去了东郊。大概是觉得我莫名其妙,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几眼。
许是觉得春节里来这种地方太过晦气,还未到目的地他就停下了车,向我道歉说只能送到这儿了。
我一手怀抱着花束,一手提着父亲最爱喝的五粮液向那个极其庄严肃穆的地方走去。
寒风中的柏树仍旧坚韧,常青不说,风都没有怎么吹动它。
寻到爸妈的墓碑,我跪着放下了那束蓝玫瑰和那瓶五粮液为他们摆好。石碑上黑白色的画中二人都是抿嘴不语的,我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了,恍然记得那天爸妈回到家中后二人皆是沉默不语。
我用湿巾一点点擦去石碑上的灰尘,打开了五粮液,酒的清香瞬间在空气中散发出来。
“爸妈,遇遇来看你们了。我买了妈你最爱的蓝玫瑰,还有爸最爱喝的五粮液。”我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尖,凌乱在脸上的头发被我绾到耳后,然后听见了自己哽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