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的眼睛睁开,她正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我和他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她笑了,我也被自己突然的文艺逗笑。“你笑啥?”
“你自己都憋不住还说我。”一顿欢笑过后我们静下来,她说,“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会有后来。”
我没有回答。
第二天我和她早早的起床,然后送她们一家下楼,一路上我们都嘻嘻哈哈还在谈论着要报考的大学,转眼间就到了楼下。我们拥抱然后看着她坐上车,车门慢慢的被关上,我看见她向我挥手,我捂着脸不让她看见我的眼泪,然后朝着驶离的车告别。
方圆,我送别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的分别来的措不及防,而我们又只能泰然自若的接受。大概这就是成长。
“姐,回去吧。”我十一岁的弟弟拉住我的手。我摸了下他的脑袋,知道他也很舍不得。
填志愿那天我和她还在打电话讨论着报考哪所大学。她选择了南城大学,我最终选择了上海的一所大学。
我不曾想起那是贺北辞在的地方。
大学开学那天我不想搞特殊化,就拒绝了我爸妈送我。最后的下场就是一个人顶着烈日拉着两个行李箱汗流浃背的找着院系和相对应的宿舍。
还好学校派了各个院系的学长学姐来接待新生,我找到了自己的建筑系,是一位学姐领着我去的宿舍。
在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一群白衣少年站在那里。我一心想着赶快找到宿舍放下行李,并未投入过多的目光。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贺北辞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人。
他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