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空酒樽放在桌面上,站起身:“今天就这样吧,累了。”
说完,理了理衣襟,缓缓抬步往外走。
“首辅大人,许皓喝醉了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司宴跟上去:“我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聚一聚,你给点面子,再待会。”
“是啊,”尹宇在一边搭腔:“许皓那小子跟着尚书令去江南,对你和贺倾城的事情不了解,肯定是听了民间百姓的谣言,误会了。”
在场的京城权贵,有谁不知道贺倾城是首辅捧在手心宠的人。
看似严厉,实则温润。
且不说,逃婚那日首辅大人动用全部势力让朝臣封口。
就说,那天下第一名酒醉花阴,也只为贺倾城一人开坛,就已经可以窥见首辅大人的心意。
只有许皓那个傻小子,还真以为事情就像表面表现的那样,以为首辅烦贺倾城烦到不行。
“是啊,”许皓喝得醉熏熏的,眼睛半阖,手上拿着斟满酒就酒樽,慵懒沉醉。
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闲暇的时候,来一口陈酿。
“你说你回去干什么?不过就是面对贺倾城那张看烦了的脸,倒不如跟我们兄弟聚一聚。”
闻言,不仅首辅脸色倏的黑了,往外走的步伐顿了顿,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司宴和尹宇都为许皓捏了一把汗。
许皓这个人嗜酒如命,但酒品不怎么好,一喝酒就乱说话。
“常言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许皓还在胡说八道:“一个贺倾城而已,要多少,兄弟给你弄来多少,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