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倾城惊讶的大睁她漂亮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在皇宫的时候，你在宫里全年的俸禄都花在了西厢阁。进了首辅阁之后……”首辅上下打量贺倾城依旧纤细的身材，顿了顿，“你和东市一条街的小商小贩都挺熟的，听说还有专人给你送餐？！”

西厢阁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大饭馆，里面的吃食极其精致，当然也是不一般的贵。

而东市则是民间美食的天下，各种平平无奇的蔬果肉类经过东市厨娘的一番处理，顿时高大上起来。色相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真的美味，是食物在舌尖上的跳跃。

贺倾城：……

老底都被他揭了，她还能说什么？！

首辅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贺倾城：“所以，要不要为了黄金万两折腰，你自己选。”

贺倾城：“钱不钱的吧，其实不重要……”

她话还没说完，首辅淡然点头，拿开放在书上的手，打断她：“好吧，很遗憾。”

贺倾城首先是眉头一皱，反应过来以后，心一凉，“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想说的是——

“钱不钱的吧，其实也不重要。关键是我喜欢搬书！”

首辅看着贺倾城，她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表情痛苦，五官扭曲，能看得出她内心的挣扎和喧嚣。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清冷凉冽的表情有了片刻的松动，淡淡的开口：“最后一遍，这书，你搬不搬？”

“搬！”贺倾城高声回应。

搬！必须搬！傻子才不搬！

首辅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挑挑眉，隐去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