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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你还在上海吗?”方合伙人的电话在石青联系MO集团的客服时打了进来,石青无奈挂断了客服,毕竟联系客服已经过去了10分多钟,她也已经回答了多个自动答复的问题,但却还没等到人工客服。
也许是节假日的关系,石青此前一直对MO集团的售后服务印象不错。
“我还在的,方老师。”石青回答方合伙人,不安地瞥了一眼那只娃娃。
那只娃娃正满眼放光地品尝着橙汁饮料。
方合伙人说:“我有一个客户朋友,他们家里突然在这个时候闹离婚,要见律师,我刚刚离开上海,实在是过不去了,他说他不急,但想要先见个律师谈一谈协议离婚的事情,你方便吗?”
“我方便的,方老师,我今年过年都在上海的。”石青回答。
“那就太好了,他给了我一个地址,好像是在一个剧组,我一会儿给你发过来,大过年的,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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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戏最大的投资方背后就是MO集团!”朵儿的咆哮回荡在容瑾的耳边。
他手脚冰凉,来到了这幢大别墅的玻璃房,靠坐在洒满夕阳的亚麻灰沙发上。他两手撑开,倚着沙发边沿,仰着头,双腿向前舒展着,俯视着玻璃房外的夕阳缓缓西沉。
往常这时候他都会感到暖融融的,好像一天的温暖都在此刻汇聚于心头,不用在剧院排练、演出的日子,他都会在玻璃房里看着窗外宁静的草坪,随风飘荡的白色秋千和明艳艳的缤纷花海。
然而,此刻,他却觉得不寒而栗,浑身上下都冒着鸡皮疙瘩。
十年前……容瑾有些懊恼,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心想:十年前都怪自己太天真。
容瑾知道MO集团现在都由莫一凡的儿子打理,他逃离莫一凡的曼谷宅邸后,莫一凡第二天就被曝出差点在宅邸内送命,接回国之后就在ICU病房里一直躺到现在,说是已经成了植物人。
“竟然嫁了杀人犯……”朵儿咬牙切齿的嘴脸充斥着容瑾的大脑,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明晃晃的冬日午后。
我没有杀人!容瑾扪心自问:我没有杀人,那天在我离开后一定还有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