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回家了，卫小缓慢悠悠挪回了玄灵山。

莫之初站在山边，可能在吹风。

“师父。”

“回来了。”

“嗯。弟子告退。”

转身……

“小缓。”

“嗯？”

“你还在怪为师吗？”

卫小缓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我知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吃你的喝你的，花的还是你给的银子，没有您我什么都不是，您让我有了那么多朋友，有了精彩的人生，我很感谢你，真的。”

“小缓，说实话。”

实话啊……“您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会害怕。”深吸一口气，“我怕再来一次，您还是会为了不知道谁的残魂给我几剑，如果你只是个陌生人，我可能会恨会生气，会想报仇，可您是我师父，是对我很好很好的师父，我只会很难过很难过。”因为现在我的，已经舍不得恨您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不会再为了任何事任何人伤害你，你……你的一切不是我给的，他们对你好，是因为真心喜欢你。”

听完舒服了不少，她这算恃宠而骄吗？从前是贱命一条，怎么糟践都行。自从遇到师父，被宠着被惯着被护着，她的命似乎也变得金贵了呢，“师父，我信你。”

莫之初笑了，“谢谢。”

卫小缓捂脸，有些不好意思，但轻松了不少，“师父。”

“嗯？”

“你的人生是不是很无趣？”

“为什么这么说？”

“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您办不到的。”

“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太让人嫉妒了，我也想过您这样无趣的人生。”

“你会……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