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难免语焉不详,但是朗光南还是比较准确地理解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个主播有实力但是没名气,而且年龄看上去不大很好骗,所以对方为了避免被其他其他战队的猎头捷足先登,干脆使了点手段掐掉了这个主播的一部分直播流量。
有用而保险的招数,对于这些战队的运营层人士来说,不让其他队伍得到机会就相当于给自己的队伍创造机会,虽然对那个主播有些不公平,但这是资本碾压下必要的牺牲
他们会这么说的。
朗光南撇了撇嘴,说实话他看不惯这种行为,但毕竟自己也在人屋檐之下,不好直接说什么,只是给那个公子哥回复了一句“明白了,我现在看一下”。
“如果真的很有前途的话,那么就能直接给这个主播一个机会,”朗光南将手机收回口袋,考虑了一下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如果水平达不到的话,那我就稍微发动圈子补偿一下这个主播吧。”
这种事是需要他自己去做的,如果这个主播的水准只是言过其实的谬誉的话,那个公子哥可不会怎么在一个小主播身上浪费精力,更遑论为自己下手限流这件事道歉了。
这些和陆心蕾相隔其实并不远的敌法发生的事对她的生活暂时还产生不了直观的影响,她并不知情,而且哪怕知情,她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她在今天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学期伊始的课程并不算困难,或者换句话说,她所修读的这个专业并没有什么太难的课程,和严格而庞杂的自然科学科目不同,文科科目只需要理解和记忆就能够在期末考试获得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而这两样能力恰巧是女孩的强项。
不过就算有这样的自信,她也不会过分地怠慢给自己安排的课程,即便在听课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已经像是走过场的一个形式,她也固执地想要至少把形式和流程走完。
这也导致了她差点没能赶到今天的比赛地点,最后一节大课的教学楼,她的寝室,和即将开始大r八进四比赛的图书馆电脑房几乎处于矩形校区的三个顶角上,而从教学楼赶到电脑房几乎要穿过校区的整个对角线。对于脚程不快,也没有什么代步工具的陆心蕾来说,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到目标地点这件事就已经让她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过还好,在她来到即将开始比赛的电脑房中时,其他已经早早就位的玩家和观众并没有等上太久,对于女孩这一点点的迟到也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在他们看到女孩穿过周围围观的人群,来到了为参赛的玩家们准备的比赛区域的时候,这样的淡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不是,这个队还有妹子来打比赛的吗?”
“不太可能吧,我觉得像是哪个队员的女朋友。”
“哇,谁这么数据删除的,看样子整的是个中学生吧,还敢往学校里带?”
“说不准”
这样的讨论在女孩和田锐泽了解了一下情况,坐在队伍中央的电脑屏幕前之后就暂时停止了,那些注意到这件事的观众大都短暂地瞠目结舌了一下:还真有八强队伍是带着妹子打进来的啊。
如果让田锐泽和他的三个原配队友听到这些人的想法可能会苦笑着摇摇头,而他们其实也能隐隐约约猜到之前的一阵嘈杂和现在的寂静究竟源自何处,但他们也不会自找没趣似的向周围的人宣称“不是我们带着妹子打进八强,是妹子带着我们打进的八强”。
毕竟这种话虽然算是事实,但真要说出来还是有点丢人。
在周围安静的观众再次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第一轮比赛中已经完全到场的四支队伍已经确定了有关事项,在用作比赛的机房中围观的观众也被有序请离了机房,在隔壁的电教室里有两块大屏幕可以同时投影马上将要进行的两场比赛,隔音良好的己方也让参加比赛的几队人马能够安安稳稳地进行对局。
事实上要做到这样的安排,需要的条件是比较严格的:在今天进行的八进四,四分之一决赛中,八支队伍被分成两组来进行两个批次的比赛,每一批次都将有四个队伍两两较量。能够支撑这样安排的先决条件就是大着实现代化的机房,每年的这个时候游研社都要为包下这个机房两个下午而付出一笔相当于社团全年运行总投入70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