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春残花亦渐落,世间谁人不老,在现代我最喜欢的一句话便是:优雅的老去!
我轻笑,“不过都是黄粱一梦罢了。”
赵太医叹息一声,“即便知道人生仿若黄粱一梦,也极少有人能够看透红尘,”说着,他问我,“小主能看透吗?”
我摇头。
赵太医告退后,一个小太监过来候在我身边,只静静立着,十分懂得分寸,我看他一眼,问:“早上可是你来景仁宫禀报的?”
小太监打了个千儿道:“正是奴才。”
我问:“你是永和宫的太监?”
小太监道:“奴才是伺候乾清宫的。”
我问:“你与范长禄范公公也认识?”
小太监道:“范公公正是奴才师傅。”
我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说:“奴才名叫王商。”
我轻轻一笑,“你很机灵,很聪明,也很识时务,本宫很喜欢你,不愧是范公公调教出来的,”又道,“日后定要好生伺候皇上,好生在乾清宫做事,可晓得?”
王商道:“是,奴才谨遵小主教诲。”
我一面叫他起来,一面叹道:“什么教诲不教诲的,你只当本宫在与你闲聊也就罢了。”
王商羞涩地笑了笑,见我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又问我:“小主这是……”
我“哦”了一声,温和道:“瑾小主在里头服药睡下了,本宫也出来透口气。”
王商道:“方才大公主遣人过来问了情况,说原本欲要来的却正好得了皇上旨意,只得罢了。”
我道:“若是大公主再遣人来你就说瑾小主并无甚大事,叫大公主安心便是。”
王商道了“是”。
我又道:“等会儿再遣人去一趟内务府,搬几块冰过来,永和宫里头着实有些闷热,这么捂着并不利于瑾小主身体的康复。”
王商忙道:“奴才这就去。”
我拉住他,“忙什么,”又道,“这边还在煎药,一会儿还要换水,哪里还能少得了人?”
王商俯身道:“是奴才做事急躁了。”
我微笑道:“急躁不怕,只是做事时定要思虑周到才好。”
王商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问:“早上瑾小主被送回宫时可有听得老佛爷要回来的消息?”
王商摇头,“并未听得什么消息,”说着,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这天儿还热呢,想必老佛爷要回来的话还得等一段日子呢!”
听了王商这话,我才暗暗放了心,好在子玉能有一段日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