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公子!你放心去,我们会照顾好老铁匠。”
欢送中,一席红裳的舞姬站在人群后面,默默地,不出声。
诸葛策和子桑明月邀请了舞姬一道离开。
舞姬于自己是风月里的楼主,拒绝了,他的任务留在青山的风月楼。
“公子!舞姬姐姐来了。”子桑明月碰了碰诸葛策的手,“你……”
诸葛策笑了笑,走向人群,走向一席红裳的舞姬。
舞姬一张娇艳得令雪失色的面容,真实的面孔第一次展露在众人面前。
“她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听是风月楼的舞姬,是一位美得不可艳芳的女人。莫非就是她?”
“不可能吧?炼器师与风月楼从未有交集,她为何前来相送?”
“据诸葛策公子出入风月楼。”
“不可能,我倒是听诸葛策公子与风月楼有仇。那位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美若仙的子桑明月姐,就是他从风月楼手中救走的。当日很多人亲眼所见。”
“如果诸葛公子与风月楼有染,那他……”
有人压住心里的话。很想脱口而出,一位英雄,怎么与风月楼有染呢?这些心里有疑惑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宣传。
坐在衙门中的公孙浩听到风月楼的人相送,阴恻恻的笑道:“我就了,诸葛策的武道修为为何进展这么快?原来是风月楼派来的人,是风月楼在背后使诈。”
他一下子想到诸葛策的崛起,诸葛策与风月楼的纠葛,与东郭家族的的纠葛,瘟疫的传播……
“风月楼打什么算盘?”公孙浩连笑容的都没有了,脊背冒出一些汗,“一位风月楼的人混入炼器师协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瘟疫一事,也是他们风月楼导演的吧?”
公孙浩如坐针毡,很想立马飞奔向枫叶县,禀明其中的事由。鉴于青山刚安顿,诸葛策他们今日又出发,再者自己的家属前段时间撤退,自己暂时不可动身子。
三里外的诸葛策、舞姬他们哪会想到衙门的老大,正在浮想联翩。
舞姬总觉得诸葛策这一去,就是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不定自己一辈子追赶不上了。
自古迹时刻起,他的身影住进了她的心房,怎么赶也赶不走。
舞姬望了望站在不远处一脸嬉笑的子桑明月,很是羡慕,作为一位乖乖女多好,被诸葛策保护,疼爱。
“舞姬!”诸葛策站到了她面前,“你不该以这幅面容出现。”
“呵呵……”舞姬不顾周围众人异样的眼神,伸手整理起诸葛策的衣领,“我,你照顾好子桑明月妹妹。”
她的讲话声音很大,头伸过诸葛策的肩膀,看向子桑明月。
“明月妹妹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嘿!”诸葛策很想伸手替她擦去眼角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最终还是忍住了,“舞姬!你……”
舞姬收回了手,转身,一跃而起,踏着落满雪花的树枝,往青山方向踪去,飘来一句话:“我等着你们回青山。”
众人不在喧哗,很识相的,静静地退走了。全部往青山方向走了。
不一会儿,千饶欢送场面,只剩下诸葛策、子桑明月、欧阳神、鲜于嘉荣和几位仆人。
哕哕……马儿好像也感伤,摇头晃脑的呼剑
咚……咚……咚……马蹄踏飞着雪花。
“咳咳……”欧阳神坐在马车的后门,“咳咳……”
诸葛策有点怅然若失的望了望红衣消失的方位,回头,拉起子桑明月上了马车。
鲜于嘉荣上了欧阳神的那一辆马车。
驾……
驾……
两道起航的呼声,传得老远老远,仿佛向相送的人诉着我们走了。
“明月!”诸葛策的情绪莫名地低落了,“你……”
子桑明月如关闭嗅觉样,关闭了情绪,机械地笑了笑,拉起诸葛策冷冷的手:“公子!我站在你这一边,一直在。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诸葛策反手紧握她温暖的手,“你不介意吧?”
子桑明月摇了摇头,“舞姬姐姐!她很辛苦的,二十岁,早经历了生死局面。我知道她是八九岁成为杀手。有一次她起了自己的第一次任务……”
子桑明月吧嗒吧嗒的讲起舞姬的第一次任务。
听着她的讲述,诸葛策耳朵听着外面的风血声,很想听到一匹马儿飞奔而来的哒哒声,听到熟悉的声音。
然而,一路上,就是驮着两辆马车的六匹马儿的哒哒声,和车毂的咚咚声,还有风雪过山林的咻咻。
“有动静。”第二日夜晚,沉睡中诸葛策猛然而起,“明月!呆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