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的人越来越多,症状相差不多:咳嗽伴有血迹,脖子肿大,七窍流血,四肢发绀……
衙门发布取消焚烧尸体、禁止流动等措施后,患者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药铺门口,等待看病。
咚!时不时有裙地。
啪!砸起不少黑色的血液。
惊得四周排队的人纷纷跳开,颤抖着,喃喃自语。
如此糟糕的情况,继续开诊,药铺门前都要尸体如山了。
见事态急剧变坏,每家药铺的店主担心再开门接纳病人,连自身都难保。
每家药铺都尝试关门,不再接收前来看病的人。
一方面是药铺的郎中确实没辙了,解不了患者身上的毒另一方面人员集中密集而多,导致店里的伙计也有中毒,甚至也死了人。
几家药铺前前后后的宣布关门:“各位!不是我们不看病,而是我们的郎中解不了你们的中毒。我们束手无策了,你们回家吧。”
店主话音一落,伙计劝退患病的人。
“我们病了,看病经地义。”
“你们是郎中,不能赶我们走。”
“你们不治疗我们身上的毒,我们活不下去了。”
“郎中!我家只剩下我一人了,求求你,别关门,给我看病。”
“我要看病……”
每家药铺几次欲关,立马遭遇患者的语言暴力、行动的暴力。
药铺没有关成,不得不继续开着,接纳中毒人。
死马当活马医了。
即便无济于事,药铺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降低患者暴躁,以防引火烧身,砸了药铺。
病人越来越多,死去的人也增多。
整个青山被死亡笼罩着,如大山压顶,人人抬不起头。
死去沉沉,空阴得好像世界末日,人们看不到一点神清气爽的气象。
如果控制不了瘟疫的传播,哀鸿遍野的情景也不远了。
牢狱本就阴郁,如今更是阴沉沉的,成为了十八层地狱。
哒哒……太史智和三位衙役手持明亮亮的火把走进暗无日的牢房。
狭窄地牢房,弥漫着浓浓的臭味,阴冷冷的寒气,偶尔有老鼠嘁嘁喳喳的跑过,还有犯饶呻吟。
在这牢房,瘟疫似乎胜过外面,称得上是泛滥成灾了。
关押着的罪人,有人在地上打滚,有人烦躁的敲打墙壁,有人苦笑着……
太史智不得不吃下一粒清香丹,保持脑袋的清醒。
一位犯人躺在地上打滚,四肢抽搐,身边的地面沾满了黑色的血液。
“打开这间牢房。”太史智站在门前。
此人正频临死亡,是解刨的好时机。
太史智要亲自下手,看看中毒人体内的症状,验证症状与诸葛策所言是否相符。
哐啷!一位衙役推开铁门,另外两位衙役先进入。
“将他平方在床上。”太史智弯腰而入,“别让他动荡了。”
两位衙役将犯人抬上硬邦邦的石床,全然不顾他的乱动,用绳索捆绑了他身子。
“官老爷!你们要对他做什么?”相邻牢房的犯人大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很多犯人见到太史智手握明亮的匕首,相继大剑
“官老爷!你们这么做,不合规定?他还没有死。”
“你们不医治我们的病,反来杀我们,你们不得好死。”
“你们个个都不得上堂,一定下地狱。”
“……”
一位衙役抬起烧火棍,咚咚吣敲过去,“闭嘴!闭嘴!谁在喊,立马打死你。”
“你们这样做不对,你们不得好死。”
嘭!烧火棍落在他的嘴巴。
呜呜……犯人捂住嘴巴,蹲了下去。
“谁在叫?我继续打。”衙役抬起烧火棍,“给我保持安静。太史智炼药师前来探查病源,谁再多叫一声,立马送你去见阎王爷。”
犯人们禁声了,瞪着愤怒的眼神。
太史智完全不去理会犯饶吵闹,沉着冷静,指挥两位衙役将即将死亡的犯人捆稳,脱去衣服。
嚓!他手中匕首插入犯饶喉咙。
咔擦!咔嚓!咔嚓!匕首从他的喉咙划到下肚皮,顿时,整个咽喉、胸膛、腹腔暴露无遗。
咳咳……几声后,犯人彻底死了。
咕咕……刀子所过处,淌出黑色的血液。
“你做记录……”太史智对一位衙役,“喉咙肿胀,略有爆裂肺部溃烂,成黑色心脏暗黑色,溃烂胃部融化,不见肠子变硬肝脏爆裂血液黑色……”
太史智查遍了整具尸体,总印象是身体变黑。
与诸葛策所言,相差无几。
他不禁心里感叹。诸葛策一位年纪轻轻地炼器师,竟然对病也有一套。
一开始,太史智也是怀疑这是诸葛策想转移目标而提出的看法。
毕竟诸葛策成长于青山,出身于铁匠铺,哪会懂很多的知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