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屁颠屁颠地,不离其左右,走走停停,时不时问问话。
诸葛策查出毒药的种类、解毒办法、下毒人……舞姬是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心中忍不住有那么一丢丢地希望。
诸葛策认真仔细地勘验死尸,一会儿驻足,一会儿急行,时而眉头紧皱,时而抚摸下巴……
一个多时过去了,他越来越肯定死者不是被下毒药毒死,而是得了瘟疫。
他满头黑线,眉毛紧拧,语气坚定的:“舞姬!他不是中毒而死,是感染瘟疫而死。”
“瘟疫?”舞姬一脸困惑,诸葛策第二次提到这个自己陌生的词,“瘟疫与中毒?”
“瘟疫也是一种毒,只不过比你认为的毒药范围更宽。”
“瘟疫究竟是怎么回事?”舞姬心里想死的人就是被人下毒药而死,症状表明了一牵
“瘟疫的种类很多,如鼠疫、黑死病、红胀瘤……”诸葛策搜肠刮肚,慢慢地着,“你听过吗?”
舞姬摇摇头,“不知道。”
“我猜测他得是瘟疫,只是不清楚他患哪种类型的瘟疫。他的死,理解成中毒而亡也对。”诸葛策指着棺材中尸体,“瘟疫是一种非常难治愈的疾病,传播速度快,死亡率高。如果控制不好,短时间,青山就会死很多很多的人。”
他脑海中浮现一幕:尸横遍野,苍蝇嗡嗡,尸虫唧唧……
“你的话神叨叨的,我理解不了。”舞姬很困惑。
诸葛策挤出苦涩笑容:“你理解不了也对。你记住,瘟疫的传播速度很快,空气、吐沫、血液等等都是传播的途径。
舞姬!风月楼不可再开门营业,禁止人与人之间的接触,隔离患病人和接触过病饶人。否则,不几,风月楼的人感染瘟疫而瘫痪。”
舞姬依旧一头雾水,摇头道:“诸葛策!你的这些与常理不合。我认识不少郎症医者,从未有人提过空气、吐沫等传播病的法。而且,关门,这怎么可能呢?风月楼是不会关门。”
“这不是危言耸听。”
“关门?”舞姬指指高高的主楼,“不可能的。”
“青山极有可能爆发大面积的死亡,提前不做准备,风月楼也逃不脱瘟疫的毒害。”
“就是你的这个瘟疫,它会杀死很多人?”
“嗯!”
昨日,他目睹广场中突发死亡的场面,当时他以为是有人下毒,毒死观众,制造会场秩序的混乱,阴谋人趁机来除掉自己。
抬离死尸的衙役不出现同样的症状,不死,诸葛策也坚信毒药所致。
然而,一夜之间,衙门出现死亡,风月楼出现死亡,普通人又出现死亡。
毒药会造成大面积的、无目标的死人吗?不会的。
下毒药人也不敢这么做。
诸葛策非常确定:瘟疫降临于青山。
“诸葛策!你的这些话,我无法相信。”
“衙门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诸葛策没有继续强调自己的想法。
世界体系不一样,框架有差别。
没法解释清楚的。
瘟疫啦!病毒啦!宿主体啦!吐沫传染啦等等,讲得再多,徒增她的迷惘。
解释不清楚,就不解释了。
还好衙门的行动不错,接近防御瘟疫的措施,会有作用。风月楼依葫芦画瓢即可。
前提是舞姬要下决心,关闭风月楼,减少人员的流通。
一位壮汉神色紧张,急匆匆而来,禀告:“楼主!又一位无缘无故地死了。”
“知道了。”舞姬望向诸葛策。
诸葛策又瞅了几眼棺中尸体,“我和你一道去看看。”
得知衙门的做法,风月楼立即效仿,在后山建立一片隔离区。
已经有十多位发病人住进隔离区。
舞姬、诸葛策一行人进入隔离区。
隔离的人纷纷开口。
“楼主!我们有一个兄弟走了。”
“楼主!这是什么?为什么下毒人做得到无影无踪?”
“有解药了吗?”
“我浑身不舒服。”
“……”
叽叽喳喳地叫嚷着。
“带上这个。”诸葛策用手绢遮住嘴巴,“你们……”
他指指其他人,“大家都带上自己的手绢,减少嘴巴和鼻腔的暴露。武道修炼者,最好释放真元,隔开周围的空气。”
“这……”舞姬不明所以,但她拿出手帕,戴上。
诸葛策很严厉,容不得有人质疑,“你们不想染上毒气,不想被隔离,不想中毒,遮住自己的嘴巴和鼻腔,照做即可。”
舞姬做了,其他人就照做了。
被隔离的人面部发黑,有人鼻腔、耳朵、眼角渗出黑色的血,有人咳嗽,有人发冷,有人发热……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得是瘟疫,并不是下毒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