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驾……兴奋十足的起航声。
啪……鞭子划过空,轻轻地落在马臀部。
哒哒……响起凌乱的马蹄声。
一干人炼器师带着喜悦的心情冲上青山的街道,不一会儿,消失在街道尽头,没入外面无边的山峦。
欧阳神和五位徒弟站在炼器房门前,一直目送着他们远去。
呼……一股冷风吹过,一群人打了打冷颤。
欧阳神喜悦的心情,一瞬间好像被什么夺走了,身子冷起来,裹了裹外衣,皱眉道:“深秋了,气变冷了。”
五个人不约而同的:“师父!您多加一件衣服。”
“我们回屋吧!”
哒哒……马蹄声由远而近。
他们回头,见到一匹马儿急匆匆地飞驰而来。
“亭里出事了?”公孙龙一眼认出马匹上是青山的衙役,“他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亭里的事情,你父亲自会处理。”欧阳神第一个跨进大门。
诸葛策看出衙役是向着炼器坊奔来,“师父!他是来找我们的。”
“是吗?”欧阳神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身。
咦……马匹停在炼器坊大门口。
啪啦,衙役落地,拱手道:“欧阳大师!亭里出了大事,亭长和太史智大师请您老走一趟。”
欧阳神皱眉道:“你回去告诉公孙亭长,在下没有时间。”
“大师!”衙役哭丧着面孔,就差跪下双膝,“亭长他了,您不去,我就不可回去复命。大师!您得走一趟。衙门真的发生了大事。”
公孙龙一把拉住衙役的手:“衙役大哥!衙门发生了什么?”
“公子!死人了。”
“死人?什么人死了?”
“昨搬运尸体的几位衙役。”
“什么?”欧阳神脸色一沉,脚步跨出大门,走到衙门前,“什么人杀了他们?”
青山的衙役死了,这可不是好事。
这么多年来,青山一直平平静静,为何接连两日都死人了?
昨广场上的死人,如果没有炼器师检验仪式这出精彩的场景,恐怕早引起人们的恐慌。
炼器师是不插手官府的事务,但是出现死人,也不得不协助衙门。
“大师!你亲自去了衙门,就能明白了。”
欧阳神神色严肃起来:“你们几个好好待在炼器坊。他们会保护你们……”
他指指一直形影不离十多位武道高手,“尤其是你诸葛策,一步都别踏出炼器坊。”
“师父!您老放心去。”诸葛策知道事情的轻重。
“不行,我得回去。”公孙龙上了欧阳神的马车,“师父!我跟您走。”
“坐着吧。”
他们麻利地走了,赶回衙门。
呼……又是一阵冷冷的秋风,诸葛策他们情不自禁地打了打冷颤。
莫名地,一股寒意从诸葛策心底起,好像有什么东西纠缠,不舒服。
一位武道高手出声道:“各位师傅!大家都进去,别站在外面了。”
咯咯!秋风中,炼器坊的大铁门缓缓地合上。
衙门的停尸房。
一柱柱的染香冒着烟雾,也遮盖不住浓浓的尸臭。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尸臭味。站在里面的人,时不时干呕。
昨广场上突然死亡的一男一女,已经面目全非,面部溃烂,瞳孔漆黑,脖子满是凸起的肉泡,四肢溃烂,连衣服都被腐蚀了。
旁边的四张床上躺着穿衙役服饰的人。
四位衙役,就是昨搬运尸体的人。其中两个断气了,两个人也差不多了。
衙役的身体症状与那两人一模一样,都是七窍流血,皮肤发黑。
太史智紧皱着眉头,沉重地:“亭长!我的丹药治愈不了他们。”
四位衙役一有情况,太史智给他们服下沥药。
“什么人下的毒?”公孙浩一脸的阴翳,眉毛倒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太史智直起腰杆,吐了吐气,谨慎道:“公孙亭长!我们最好别接触尸体。毒气,有可能从他们身上传染给我们。”
一旁的欧阳神也点头道:“最好听他的话。别接触尸体,防止感染。”
“我们必须烧了尸体。”太史智提议,“包括这间屋子,一同烧了,别让人靠近了。”
“可是……”公孙浩紧皱着眉头。
“亭长!一切听从太史智大师的话。”欧阳神附和道,“他是我们之中最有发言权的人。”
“那就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