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策、诸葛老爹和衙役三人清理完满地凌乱的火把,简单修补了被撞坏的门,坐定。
子桑明月提到刚才有风月楼的人出现。
“风月楼的人出现?你确定?”衙役猛然起身,“刚才的十多个人,全是东郭家族的人。我没有见到风月楼的人影?”
诸葛策同样面露疑惑,“子桑明月!你确定有风月楼的人出现?”
老爹则是颤颤巍巍地,扶着椅子惊声道:“女娃子!你确定有风月楼的人出现?果真有他们在场,这儿就不安全了。”
他一脸哭相看向儿子诸葛策,“臭小子!你打了东郭青,又从风月楼手中救走这女娃子。他们一定会再来,趁夜你带着女娃子逃命。”
诸葛策不出声,左手拍打着额头,沉思。
衙役慌慌张张地说着话:“诸葛老爹!诸葛策公子的身手不错。我想有人再来闹,公子能应付,来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我立马去衙门禀告此事。虽然衙门与风月楼平日里很少有交集,做各自的事。但公孙公子说了,诸葛策公子是他的朋友,我想公孙亭长不会不管此事。”
“这样也好,让公孙亭长知晓此事,对我们有利。”诸葛策点头道,“风月楼与东郭家族不一样,还是得小心谨慎。麻烦您了。”
衙役告退,屋里剩下他们三人。
诸葛老爹走来走去,有时抬头看看躺在床上动荡不得的子桑明月,有时瞅瞅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的诸葛策。
他不是不见过世面,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自己的养子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必须得跑路。
从刚才见到诸葛策施展的身手起,他心里乖乖地。再仔细一回想,最近两个月,自己熟悉的养子似乎不再是以前的他,变得更加自信、张扬、勇敢。
“老爹!您别一直晃来晃去,不累吗?”诸葛策微微地抬头,“您老坐下。我眼睛都被您晃疼了。”
说完,他扭头看看子桑明月,后者向他投来一丝温暖的眼神。
诸葛策立即收回视线,心道为了一位满脸麻子的女孩子,风月楼的人怂恿东郭家族,未必小题大做了吧?
东郭家族也真是的,自己成为炼器师学徒与他家族有什么干系?要怪就怪他家族没有实力,即便我没有成为五个学徒之一,你家族恐怕也进入不了前五甲。
风月楼呢?为了一个普通得再也普通不了的女孩,唆使东郭家族,真够费心。
为何风月楼不放过子桑明月?又为何刚才风月楼的人不直接出手呢?为何风月楼要将子桑明月扔到大街上要打死?
诸葛策再度抬头,看向正在与老爹谈话的子桑明月。
那一张满脸是麻子的面容,盯得越久,诸葛策恍惚觉得真实的面孔并不是那样,真实面容是隐藏在麻子面孔下。
也许那是一张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之间,全世界的男人都甘愿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约莫十三四岁的子桑明月,为何掩盖真实的容颜?还有她说刚才风月楼的人出现,而衙役确定那十几个人全部是东郭家族的人?
子桑明月为何肯定风月楼的人出现?
难道她也拥有像我样的第三只眼睛,一只可以看透黑夜、物体的眼睛。
如果我的第三只眼睛可以看透任何障碍物就好了,可惜我的是只能看到方格子而已。
“子桑明月!你是怎么知道风月楼的人出现过?”
子明明月停止与老爹的讲话,指指自己的鼻子。
“嗅觉?”诸葛策重复道。
“嗯!”子桑明月点头,“我闻得到周围五米之内的气味。我在风月楼呆了三年,熟悉那儿我味道。”
那就没有错误了,风月楼的人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诸葛策扶额头,“他们来了多少人?”
“只有舞姬姐姐一个人。”
“舞姬?”老爹近乎惊恐的喊道,“风月楼的舞姬?”
子桑明月确认无误的点头。
诸葛策按住肩膀颤抖不已的老爹,“老爹!您一惊一乍,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吗?五年前,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