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的人离开后,街道上的人立马围拢而来,他们纷纷捂住鼻子,小声的指指点点。
呜呜呜……麻袋里的人不停地呻吟。
“公孙龙!搭把手。”诸葛策与朱门的女子拱手完毕,无视围观群众,立马蹲下身,解开拴着麻袋口的结绳。
浓烈地恶臭味从麻袋散发出来。
公孙龙很不情愿地蹲下身子,心里埋怨诸葛策多管闲事。但是自己都说了罩他,不得不做。
他双手捂着鼻子,看着好像对臭味没有感觉的诸葛策,心里继续埋怨:
风月楼的事情,是你管得起的吗?牵扯到风月楼,我父亲都是敷衍了事,你却偏偏充当英雄;
算了,年少哪有不轻狂呢?我是亭长的儿子,我们两个人又是炼器师协会的人,风月楼的人再胆大,也不敢为所欲为。
谁让我说了罩你呢?
诸葛策忙于解开古怪的结绳,哪有心情去管公孙龙的脸色。
他的人生中,“以人为本,生命至上”的观念深入骨髓。
光天化日之下,风月楼的人要杀死一位活生生的生命,
他怎么看得过去呢?除非他没有遇上,遇上了他就要挺身而出。
“公孙龙!你慢腾腾的干啥?”诸葛策埋头解开着绳子,“你看看这结绳,你会不会解开?”
公孙龙在诸葛策身边蹲下,放开捂着鼻子的手,“让我看看……这是龙结绳,我只在书本上见过,没有练过……”他摸着绳头,“我也解不开。”
诸葛策抬头向着围观群众问:“你们谁带着刀子?借我使使。”
围观的人纷纷往后退几步,不约而同地望向风月楼的大门,摇摇头。
“一群窝囊废……”诸葛策又蹲下身,小声嘟囔,“为什么害怕?拿一把刀子,风月楼的人宰了他们不成?”
“你不是带着短剑吗?”公孙龙紧皱眉头,扭头,吐口水。
臭味太浓了。
“哦!”诸葛策掏出短剑,“忘记了。”
参加炼器师学徒选拔大赛打造的剑,经过诸葛策一个月的用心改造,将一柄半米长的剑硬生生地改造成十厘米的短剑。
一直放在口袋,他一时忘了。
咔擦咔擦……诸葛策三下五除二割断绳子。
呼……一股热乎乎又奇臭无比地气流从打开的麻袋口冲出来。
哇……公孙龙憋不住了,侧身狂吐。
“呃!”诸葛策咽住吐欲,继续拉开麻袋。
群众纷纷躲开,不少人干呕了。
呜呜呜……随着麻袋的打开,麻袋中人的哭泣更大了。
咔咔……诸葛策忍着吐,撕开整支麻袋。
屎尿满眼,人变成了一个屎人,淡黄色、黑色、灰色的液沾满她身体。
“哇哇……”公孙龙吐着跑开,“诸葛策!你等着我,我去找一桶水,马上回来……”
见到满身屎尿的麻袋人,诸葛策也很想转身离开,但是他的同情心,让他留下。
“小姐!小姐!”诸葛策食指点了点她的脊背,“你没事了。”
不一会儿,公孙龙提着两桶水回来,“拿。”
诸葛策瞥了他一眼,接过两桶水。
哗啦哗啦……冲掉女孩身上的污垢。
等女孩身上的屎尿被冲掉大部分,露出一张满脸麻子的面孔。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嘘声。
“呃!”公孙龙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面孔。心里再度抱怨诸葛策,你小子的英雄救美太差了吧,为什么救了一位丑得不能再丑的女人?
“嘿……”诸葛策扶起麻袋中的女孩,“你能走路吗?”
“呜呜……”女孩子一直哭着,“我的腿断了……呜呜……”
“好吧!”诸葛策再度压住吐欲,“公孙龙又得麻烦你了。”
最终公孙龙找来一辆推车,和着诸葛策一起将女孩抬上推车。
诸葛策有点自言自语:“去哪儿?他受伤这么严重,必须治疗。”
女孩子的双腿淌着血。
“诸葛策!青山亭有几位郎中,但是我想他们是不会治疗她的伤。”女孩身上的臭味还很浓,公孙龙与诸葛策和推车保持着五步的距离,“你只能将她带回铁匠铺。那儿是你的地方,到了再考虑治疗。”
“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