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站到舞台的那一刻，看着面前观众们的欢呼，心底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他内心那种对于舞台的热爱再也抑制不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欢呼雀跃起来。

“大家好，我们是reaer组合！”

为了最大限度的表现这一首歌，reaer组合的服装选择了黑白相间的棒球校服，里面打着领带，最大程度的表现出青春感，少年气。

为此组全员将头发染回了黑色，不过里面最有少年感的属于管飞文和徐然俩人，走的是高中生风格，其他几个则略显成熟，走的是学长风。

但台下一片喧闹，显然没有多少注意到他们的心思。尖叫声此起彼伏，当然不是在为他们尖叫，看得出现场的大部分观众都对他们这一组很不买账。

究其原因，则是因为徐然他们这一组粉丝最少，就管飞文和顾书畅有点粉丝，可惜只是沧海一粟，早就淹没在欢呼雀跃的尖叫海洋当中了。

九人早有预料，突然就在准备开始表演时，杜华皓发现徐然愣住了，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去。

“怎么了？”

徐然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牢一个方向。

徐然他们自我介绍完准备开始表演时，照例有观众和粉丝加油鼓励，粉丝在座位上，隔着舞台挥舞着海报喊着各种名字，希望舞台上的练习生偶像，最好能看向他们的方向。

徐然的目光穿过一群群观众，直直地看着最后面角落里一撮粉丝。

那一撮粉丝从装扮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安安静静，偶尔喊上几声，大多时都是默默看着台上，在一堆喧闹的姑娘粉丝里，有些格格不入。

她们似乎没能跑过边上年轻的姑娘，就落得了舞台最后面的位置。

徐然眼力极好，能看到那几个人手里举着的海报色泽并不光鲜，反而看起来十分老旧，有缺了四角像是刚从墙上扯下来的，有折痕明显像是折起又展开千百次的，甚至有颜色泛了黄的。

她们举着海报和条幅，喊叫声却不怎么响亮，相比起周遭姑娘底气十足的热情，她们有些犹豫，望着舞台的方向有些踌躇。很像是花钱请来的演员。她们举着的横幅只有孤零零的一条，上面写着8！

在不算明亮的舞台上，杜华皓发现身边的徐然，整个饶气场都沉了下来，杜华皓有所感应，不知道徐然刚才是看到了黑粉还是看到了什么，倒也不敢随意开口话。

只是悄悄转头打量的时候，能看到徐然那偶尔被一闪而过的灯光所照到的脸庞上，是复杂且难以形容的神色。

很陌生又很熟悉。

一如杜华皓第一次在巨星娱乐看到徐然的样子。

杜华皓看到徐然静静地看着一个地方，而不赶紧站位，于是赶忙提醒：“徐然！”

徐然终于回过神来，最后看了一眼那几个位置。

然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舞台的灯光，以及看台上的灯光一下子都暗了下来。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各色荧光棒，徐然这才有空体会给一千人表演是什么感受。

但是徐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紧张了。

“想唱给她们听。”他只有这一个想法。

徐然没有去想这首歌最后能获得什么名次，只想把这首歌唱好，唱给那几个人，以及像那几个一样可怜又可爱的8！粉丝。

徐然和杜华皓准备妥当。

导师席上，董琼岚看着舞台上的徐然，再看着那几个粉丝的海报，或许全场只有她明白徐然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一个少年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为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