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你能画,可现在真画丢了,你画一个复制品有什么用?”
“当然,最好是用不上。我是说万一,他识破了我们的圈套,我还有第二个方案。”
“第二个方案,那是什么方案?”
“等用的上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如果用不上,你也没必要知道。”提奥说。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你毕竟是嫌疑犯,那个叫依莱的清洁工一天没找到,你就一天不能洗脱嫌疑。”
提奥歪着头看杜鲁,“我都被你们关起来了,能耍什么花样?”
杜鲁站起来,从制服的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交给提奥。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把你需要的东西写下来,下午我会安排人按清单准备。”
提奥埋头写着,杜鲁站在他身边。
“呃,那个……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个小男孩,我去看过他了。”杜鲁说。
“他的伤怎么样?”提奥急切的问。
“我已经把派人他送进医院,医生说他的情况不太好,伤到了膝盖……”
提奥想起那个瘦小的身躯,想起他昨天临出门时眼眶里的泪水,他怒不可遏。
“这都是谁干的?瞧瞧你们这帮警察,为什么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太过分了!”
“唉!”
杜鲁无奈的摇摇头。
“确实,这件事儿我也有责任。”
其实,这是林荫大道分局的另一组警员干的,他们的组长昆西残暴是出了名的,破案不用脑子,全靠严刑拷打。
作为老战友,杜鲁曾经劝过他很多次,但昆西还是我行我素。
林荫大道分局的副局长马上要退休了,昆西和杜鲁在局里资历相当,他们两个人都有希望接任。
因此,昆西总是明里暗里和杜鲁作对,处处想高他一头……
提奥把需要的东西一一列在笔记本上,把本子交给杜鲁。
“这两天,我需要专心画画。”
“好吧,我先走了,下午我会派人把东西送来。”
杜鲁把本子揣进口袋,向门口走去。
从提奥的房间出来,杜鲁径直来到医院。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杜鲁看到小男孩在病床上躺着,他瘦小的身子在雪白的床单下面显得那么脆弱,他的皮肤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刚巧,护士过来换药。
“你是这小孩的父亲吗?怎么不进去?”护士问。
“我……不是,我是林荫大道的警察。”杜鲁一边回答,一边跟着护士走进病房。
“这小孩伤得可不轻,送来得太晚了,这两条腿估计……”
“估计怎样?”
“这两条腿的膝盖骨都被打断了,加上严重的感染,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请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这孩子还这么小……”
“我们只能尽力,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弄伤的?听说他昨晚是从警察局被送来的!”
杜鲁没有回答,他难过极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他安详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护士揭开他腿上的纱布,膝盖上血肉模糊一片……
杜鲁眼睛湿湿的,这个男孩和自己的儿子年纪差不多,如果自己的儿子还活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