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会和承德商议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逃出皇宫不是件小事。此番还是多谢公公告知,星河在此拜谢。”
说完,李星河便躬身,敛衽一礼道。
“殿下无需向老奴行此大礼,此次也是受故人所托,担不得殿下如此大礼。老奴将自己所知之事皆以告知,便退下了,夜色深了,殿下也早些歇息吧。”
看着李星河眼中熬出的红血丝,王喜便关心道。
王喜离开后,槐树上的容成也陷入了沉思。练武之人耳力极好,自然是将殿内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先前安懿潜入重鸣殿,自是压低了嗓音说话,所以她们之间说了些什么,容成不得而知。可这次,两人没有防备之心,容成自然就听了个清楚。
不过他不打算将此事告诉陛下,容家与李家乃是共生关系,是谁登基于他而言都无所谓,皇室的纷争他们容家向来是不参与的,成王败寇,赢的那一方才有资格与容家共存亡。
他倒是有些好奇,李承仁与李承德之间会是谁赢得皇位,好戏即将开场,他就拭目以待了。
第二日清早,李星河顶着两个黑眼圈捧着盒子便敲开了李承德的门,昨夜她耐着好奇心想打开盒子,可这毕竟是原主母亲留给姐弟俩的,终归还是要等两人一起再将这盒子打开比较好。
好在李承德有晨练的习惯,起的比较早,也不枉费她等了一晚上。若是像她一样要睡到巳时才能醒,怕是她就要冲进去将人揪起来了。
李承德将门打开,见来人是李星河,一时也有些惊讶,毕竟他从没见过自己的阿姊能醒那么早。
李星河将盒子放在书桌上,边开锁边将原主母亲的故事讲予他听,毕竟他也有权知道上一辈子的恩怨,只是不知道他将来该如何面对他的父皇。
李承德从头到尾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忿恨、怨怼的神情,倒是让李星河有些惊讶。难为她还准备了一晚上的说辞,让他不要沉湎过去,展望未来,做一名天澜的优秀青年呢。
不过想来也是,原主母亲将两人生下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李承德这番反应虽说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也着实是冷淡了些。
啪嗒——
盒子打开了,瞬间李星河便闻到了盒子里的花香,里面有一株被保存得极好的桃花,扁平的花瓣被人一点点的黏在枝桠上,栩栩如生,可见其用心。
里面除了一些珍贵的珠宝饰品之外,一个刻着繁琐花纹的银饰手镯吸引了李星河的注意。
李星河小心地将它捧在手掌心,仔细观摩,上面刻着环行凤鸟纹。凤鸟的眼睛用着红宝石点缀,做工精致,雕刻的凤鸟更是栩栩如生,像是即将要翱翔九州的凤凰。
这些珠宝无论是做工还是珍贵程度都最够与皇宫出产的相提并论,但是花纹雕饰都不像是天澜的产物,看来这应该都是原主母亲从若羌国王宫中带出来的。
李承德摸着盒子的内壁,发现有一块突起物,好奇的按了一下。
只见那盒子的底格突然对半打开,俨然这盒子底部还有一层。等到底格完全打开,赫然间是一封已经被岁月染旧的信件。
李星河小心的将信件拆开,里面放着的却是一张地图,而这地图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若羌国。
“若羌国从未被三国记入策列之中,我们手上的这份应该是这九州唯一一张可以知晓若羌国所处位置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