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我不是原来的我了啊,是一个全新的我,”古瑨摊开双手,很坦然地承认。
“你不是葳蕤?”司君谋总结出了答案。
“我是,也不是,就是我死过一次以后,忘了这辈子的事,想起了上辈子的事,”准确地说,应该是八辈子以后的事,哈哈,古瑨心里想着,脸上居然也露出来奸笑。
这在司君谋看来就是在嘲笑他的智商啊,忍无可忍,上前揪住她的衣领:“你当我是白痴?”
完了,这是动怒了,尽管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啊,古瑨急眼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别越说越离谱,把自己当怪物烧了,只好装疯卖傻了:“你还是当我是疯子吧,说不清楚了,求放过!”
说着就换了一种表情,可怜巴巴像二哈,握着他的手眨巴眼。
“从前的事暂且不跟你计较,作为超儿的母亲,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莫再疯言疯语,当心你的脑袋!”司君谋松开手,放了狠话,就怕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古瑨拍拍胸口,顺顺气,总算是暂时没有危险了,都怪自己这张嘴啊,口无遮拦的,再不收敛真把小命交代了。
场面再次陷入安静了,两人就这么相对站立着,谁也不开口说话。
司君谋是被她带乱了节奏,一时想不起来要问些什么,古瑨是还没想出个好的借口来岔开话题。
“那个。。。”
“你。。。”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是想问你来找我干啥了,一个想说你先歇着,没啥事我就撤了。
“呵呵,你先说,”古瑨很识相地让他先说。
“你先歇着,有事吩咐下人传话,”司君谋甩袖离开,其实他脑子里还一直闪现这刚才所见到的黑色三点,再待下去,怕是会失控,也不知道怎么了,跟这个女人一靠近,自制力就不存在了。
“哦,”原来他要走了,那就别没事找事,问东问西了,古瑨扁扁嘴:“慢走不送。”
少了个令人压抑的存在,空气都流动畅快了,古瑨继续擦拭自己的头发,经此一事,她要重新给自己定位一下,就当自己进了新的剧组,就该投入到角色中,可别再出什么BUG,老把现代的一些词汇代入进来。
呵呵,论演技,姐可是专业的,这回总该做个女主吧,来个丫鬟逆袭?小妾翻身?
王婆子见将军一出门,她就溜进来了,刚才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将军出门的时候紧锁眉头,看着心情不好。
她一进来就接过古瑨手里的布巾,帮她擦拭,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将军过来作甚?”
“嗯,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难道就是为了看我洗澡?”古瑨要么不开口,一开口总是奇葩的,对着王婆子倒是没啥可顾忌的。
王婆子嘴角直抽抽,果然,这位嘴里说出来的话没几句正常的。
“将军定是关心娘子,特地过来看看娘子是否住的舒心的,”王婆子好心替主子解释了一下。
“姑且这么认为吧,”古瑨是不会把刚才两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透露给王婆子的,毕竟画面还是少儿不宜的。
“那娘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王婆子就想知道这位到底有没有开窍,不会还想着逃跑吧。
“打算?我正在想着呢,既来之则安之,先住住看呗,”这里可不像芳草园,想要逃跑难度肯定是更大,如果结局注定是要别抓回来,还不如好好混混看,古瑨暂时还没有非走不可的理由,而且刚决定进入角色呢。
倒是有点担忧,鬼屋住着的那几个人没有她的照顾,不知道要怎么办?还有三十两银子藏在那呢。要是自己混好了,不知道能不能谋个外出的机会,可以去看看他们。不行,那个地方还打算做自己的退路,暂且不是暴露,只能将来出去晃晃,看能不能遇到汤饼他们几个,给点钱也行。
古瑨陷入了沉思,王婆子只当她真的定心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手上的活也是越来越仔细。
“娘亲”
“哎呦~”
司超一会功夫看不到娘亲,总是没有安全感,趁丫鬟不注意,自己就跑上楼,正好跟端茶过来的冰冰撞到了一起,好在冰冰有功夫,反应快,才能将茶水泼洒出来,要不然这小祖宗就被烫伤了。
“奴婢该死!”尽管如此,冰冰还是下跪赔罪了,在她的观念里,永远都是自己的错,没有责备主子的道理。
“快起来,没你什么事!”明明是熊孩子自己冲过来的,哪有责备她的道理,古瑨又指着超儿:“快给冰冰姐姐道歉,走路莽莽撞撞的,烫伤了活该!”
超儿本来兴冲冲地找娘,被冷不丁地一教训,立马憋着眼泪,想哭,又被她瞪着不敢发作,只得乖乖道歉:“对不起!”
“小主子,使不得,”这下换冰冰尴尬了。
王婆子是了解古瑨脾性的,接过冰冰手里的茶具,吩咐道:“你且下去,这里有我伺候,小娘子心善,不必放在心上。”
这样说也算是帮助古瑨笼络人心了。
“诺,”冰冰心中不无感动,默默退出去。
“过来!”古瑨瞅了一眼便宜儿子,毕竟才三岁,不忍多责怪,秉着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教育理念,将人搂进怀里。
“娘亲,你不生气了吗?”超儿依旧是小心翼翼,小小年纪已然学会察言观色。
“娘亲没有生气,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做错事就是敢于面对,你撞人在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错了就要道歉,明白吗?”
不生气就好,道歉没什么了不得,娘亲开心就好,超儿舔着脸笑着点头。
古瑨用食指点了点他脑门:“小鬼头,你还小,这世上的道理多的是,咱们慢慢摸索,现阶段嘛,开始快乐为主,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喜欢,更喜欢娘亲,”超儿说着往她怀里拱了拱。
“呵,呵呵,”古瑨不动神色地将他往外推了推,自己就穿个薄睡衣,虽说是亲儿子,感觉还是怪怪的。
“等娘亲换个衣服带你转转可好?”古瑨自己也想看看这个新环境。
“那老奴给娘子挽发,”王婆子立马讨好道。
“算了,自然风干吧,”古瑨摸了摸半干的头发,这要是梳起来肯定不舒服。
“这样出去,仔细头疼,”王婆子则是担心她的身体。
“没那么娇贵,”这话倒是提醒了古瑨,该开始加强锻炼了,至少下次干架,也不至于像散架了一样,嘿嘿,想什么呢,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