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朝中动荡,以宋宸背后为一股势力,介甫强行出头与罗尚书吵得那是不可开交,而孟晚贤这股以官家为势力的官员则是站在一旁谁也不支持谁的看戏。
朝堂之上,三股势力分明可见。
宋宸不日就要赶往常州,他倒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心思花费在朝中的口舌争辩之上,全都由着介甫带领其他人替他出口恶气。
“走前没有什么特别要嘱咐的,只是在这东京府做官如履薄冰,万事小心,家中父母就拜托你照顾了。”
宋府门前,宋广橪和林挽秋此时已经披上了貂皮裘衣,天寒地冻,人老了,身子受不了便觉得儿子儿媳也定是怕冷,结果备着了好些上好的棉衣,放行李的马车的都快放不下了才肯罢休。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林挽秋两眼红红,极其不舍的两手拉着白清霜和宋宸的手。
“要不,你让小白留下来陪着我也好。”林挽秋一下子松开了宋宸的手,他是有官命在身不得不去。小白不一样,来去自由。
可这样,宋宸不舍得呀,这一分开就是好几个月,甚至要到来年的初春,他怕是念着,想着,盼着,也没了什么心思断案。
宋宸拉过白情商的手将她扶上了马车,“父亲,母亲,一切都有介甫在,你们在京城不用担心会有人对你们不利。”
他走之前还是最放心不下他们二人,叨叨絮絮的嘱咐了介甫好些话才上了马车。
府里的人都出来给小少爷践行了,一群人盯着在大街上逐渐消失的马车,神情也开始没落了起来,原本白护卫一走,这日子就寡淡了不少,小少爷一走,那这日子就越发无聊了起来。
马车行驶的很快,一会就出了城,往官道的路上行驶着,白清霜和宋宸坐在马车内,他从底座拿出了一个貂皮裘衣给白清霜披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衣服好像也没穿多少。”
宋宸抓了抓她的手臂检查了她的衣服,举止亲昵的非常自然,好像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白清霜犯懒,干脆坐在了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睡觉,裘衣顺着惯性掉在了地上。
“昨晚你没怎么吃,早上也没吃多少,不吃,你怎么会有力气支撑着身体?”
宋宸将裘衣捡起,轻轻的甩了几下灰尘然后又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裹得紧紧的。
她不语,要是碧薇的做的东西,她每天能吃四碗饭,如今看着她脸色日渐消瘦,只有宋宸亲自下厨煮几碗面她还会多吃几口。
出了城门马儿行驶了一段时间,白清霜本来窝在宋宸的怀里好好的,突然树林里的动静让她察觉出什么,让她马上睁开眼直起了身子,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宋宸正当不止何意要开口询问时,白清霜伸手猛地将他压倒,一支黑色的箭便射中在宋宸身后的窗户边上。
“有刺客!”
车夫突然就拉紧的缰绳,树林里冒出无数名脸上蒙着黑色纱巾的刺客突然冲了过来与周围的护卫厮打一块,他们用箭矢偷袭,已经杀死了这边不少的侍卫,加之来的出其不意,这些侍卫很难抵挡得住。
“刚离开京城就遇见刺客,看来罗尚书还真相置我于死地。”
白清霜偷偷掀开了一角往外偷看,发现这些刺客的手腕上都有一个黑色的老虎刺青,从打扮上来看,又像是一群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