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我，还对游戏一无所知，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叫做新手，开服的那一天只想着躲在屋内，完全不敢去面对这个发生变化的世界...不过...”

榛色的瞳孔中透出的光芒异常强烈。

“所幸，当时有人将我从绝望的深渊之中拉了出来，他说的那句话，我现在都还记得，‘你是想怎么死呢？是竭尽全力不留遗憾，还是浑浑噩噩不知归期。’......果然有够绝情的，当时竟然能对着我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诶？！我要是不这样说......”

没等佑真说完，亚丝娜就对他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口气，转向了涅兹哈，继续说道。

“我想你也应该会认为即使耗尽所有的倒下，也比现在屈辱的自杀好吧？”

......

没有回答，涅兹哈闭上了眼睛，双手撑在地上，仿佛是要再次感受什么。

“......我也想耗尽...所有...啊......曾经的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嘟囔的回答不知为何让四人都感到了一阵心酸，就像是燃烧过的火焰被雨水浇灭了一般。

再无重燃的可能。

“但是这个念头在购买NERvGear的那一天起就被掐灭了吧，我被认证为NFC。”

佑真愕然。

FNC，也就是不适合Non Conorming完全潜行。

FNC的症状，大多是玩家五感中的某一个无法完全在游戏中发挥机能，或者是和脑部的通信出现微小的延迟。

完全潜行机器是通过极小的电微波让脑部与直接信号得以互通的机器，原本就是需要根据使用者做出细微调整的精密的机器。

而机器上也搭载着自动调整功能，可以帮助NFC玩家调整，只要在第一次进入游戏时经过了耗费很长时间的无聊的连接测试及其校准之后，第二次登入时就可以完全潜行了。

显然，SAO的开服并没有给涅兹哈进行适配的时间。

但是能够进入艾恩葛朗特，说明FNC并不怎么严重。

“...我只有视觉这一个感觉有问题，像是听觉，触觉，味觉，嗅觉都能发挥正常的功能。”涅兹哈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和佑真一行人坐到了广场的长椅上来聊了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阿尔戈不禁疑惑。

涅兹哈取出自己道具栏的一把剑，接着又拿起了地上的一个石子，慎重且缓慢地刺了过去。

大约二十厘米的距离，加上极慢的动作，肯定能命中。

刺空了......

“并不是看不见，而是视觉中的远近感，和纵深感不怎么好...我在游戏中的虚拟体根本就无法把握攻击的距离。”

同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锻造锤只要碰到强化的武器就判定强化，并不需要多么精确的准度，这是游戏的机制。

但即使这样涅兹哈依然每个强化的举动都小心翼翼。

如果SAO是正常的魔幻游戏还好说，他可以选择魔法来进行战斗，远距离攻击。

不过可惜的是，茅场亲自设定刀剑神域里玩家只能用手中的武器战斗，那么无法把握远近的距离，也就是战斗时和怪物的距离，就确实是一个颇大的问题了。

涅兹哈苦笑了起来。

“...锻造其实对于我来说，就是我能所作的极限了，当我看到手中强化的武器成功时，心情是喜悦的。”

“那么飞剑技能呢？”默默倾听的亚丝娜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