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言送走容寰和微生钺泠之后,就回卧房了。她倒在床上,倚着床架,眼睛充血,吃力地望着前方。与此同时,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幽幽地对她说道:“参加折阳的考试吧,让我来帮你夺得第一。”
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来帮你变强!”
“……”
淇言黑色的眼眸陡然一亮,她抽出藏在床板下的短刀,拿出一块帕子,以一种极其苛刻的细致,擦拭着短刀,那把短刀顿时锃锃亮,反射出淇言阴鸷狠厉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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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明月忽隐忽现。啁啾的虫鸟鸣声给暗狱增添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暗狱的门口有一座大石碑,石碑上缓缓地流下了还带着热度的血迹。一只纸蝶煽翅落在血上,血液刹那间染红了纸蝶白亮的足。
黑衣人踏入暗狱,行路时细小而不可察觉的风却惊动了纸蝶,纸蝶顺着黑衣人行走的路线,扑棱棱地飞过去。
蓦地,飞溅的血迹染花了纸蝶白色的翅膀,紧接着,是一阵阵重物倒地的声音。
黑衣人悠闲地举起短刀,耐心地擦拭着短刀上的血迹,血染的短刀终于变干净了,却映射出那人藏在黑连帽下的森森白骨,黑白分明。
他毫无顾忌地丢下被弄脏的手绢,然后踩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挑了一张还算干净的面具,戴在了脸上,还扯下了那人的令牌。
他摇身一变换上了暗卫的服装,穿过一条幽暗的走廊,来到一处石门前。
白骨怪转动阴阳盘,石门缓缓打开,他走进去,眼前就是黑而深邃的台阶,蜿蜒曲折通往地下,然而在这地下的八层里,扣押着各种各样的邪魔妖怪,随便放出一个都能卷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