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周若道,“我也没有考虑成熟。只想着让太子避嫌,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也需要避嫌。”
宋诗凝疑惑的问道:“我们避什么嫌?”
“我现在已经是未来的太子妃,一言一行都会牵连到太子,而你也因为和李侍卫的事情,得罪了皇上。要是有人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不定皇上新帐旧帐一起算,那可就……”周若觉得不寒而栗。
宋诗凝也蒙上粒忧之色,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忙了这么久的铺子,就这样放弃吗?”
闻言,周若想了一会儿,随即,一双清澈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道:“对了!就这么办!”
“怎么办?”宋诗凝问道
……
翌日清晨,周若精心打扮一番,入宫求见皇上。
陈炳水并不知道如今的周若,就是当初的林凝香。
只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这六宫的主子,对她自然要比别人客气一些。
周若知道陈炳水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对他也比较客气,还示意曲红叶塞了一锭银子给他。
陈炳水将份量十足的银锭子收入怀中,对周若的笑意又增加了几分,道:“这会儿皇上正在里面商议要事,还请周姑娘在偏殿稍等片刻。”
“有劳陈公公!”周若礼貌地道。
阮琴韵见周若站在偏殿等候,就给周若奉上一杯茶,借机声提醒道:“皇上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周姑娘一定要谨言慎校”
“多谢阮姑姑!”周若温和又不是分寸地道。
看着阮琴韵离去的身影,周若的黛眉蹙了起来。
阮琴韵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在庆云宫维护她几句,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的。
然而,她现在分明就是在示好。
难道从浣衣局回来,阮琴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呵呵!
周若觉得用黄鼠狼给鸡拜年更贴切些。
周若环视一下殿内,见那几个侍立的宫女并没有看向她,借着整理理头发的动作,顺手将左耳上的明月珰取了下来。
站在周若身后的曲红叶见状,立刻过来扶着她的手臂,周若顺势将明月珰塞到曲红叶手郑
然后主仆二人假意欣赏殿内的字画,最后在一幅江山社稷图停下了脚步。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前朝画圣仇弘昭的江山社稷图。”周若故作惊叹地道。
她在德阳宫侍奉那么久,对这里的每一处陈设都无比熟悉,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悬挂着画圣仇弘昭的江山社稷图呢。
欣赏一番后,周若再次装作无意地整理鬓发,并给了曲红叶一个眼神。
曲红叶立刻会意,惊讶地道:“姑娘,您的耳珰怎么少了一只?”
周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耳:“大概是掉到来时的路上了,这明月珰可是皇上的御赐之物,非同可,你快去把它给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