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妃迟疑不决之时,庄妃开口道:“依我看,这事定是永和县主受了委屈。”
朱嘉玉听到庄妃替自己话,不自觉地挺胸抬头,道:“庄妃娘娘明鉴,此事都是阮琴韵目无尊卑,我只不过看不惯,教训她两句。”
“当真?”定妃并不在乎事实是什么,她只想着如何甩锅给惠妃和庄妃,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干净。
“娘娘莫要听永和县主的一面之词,分明是永和县主无理取闹在先,不服管教在先。在场的都可以替奴婢作证。”阮琴韵见庄妃个朱嘉玉想要颠倒黑白,目光扫过周围的闺秀,众闺秀连忙垂首噤声,生怕殃及池鱼。
殊不知她们已经是池鱼,而周若做的,就是为了不做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阮琴韵见众闺秀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她话,绝望之情笼抢心头。
忽然眸光一闪,看向着亭亭玉立的周若。
周若嫣然一笑,眼底露出一抹无情的嘲讽,走上前一步,对三妃恭敬地行了礼,缓缓地开口道:“启禀三位娘娘,臣女所见,和阮姑姑所一样。”
朱嘉玉对周若嗤之以鼻,在她看来,周若是想巴结阮琴韵,让阮琴韵在隆雄面前替她美言几句。
这般杯水车薪的法子,也就只有这些蓬们户才会使用的伎俩。
她有郭太后撑腰,凡是忤逆她意思的,明里暗里都要整治一番。
自从她大胆地向隆雄揭发周若和高胜寒的私情,隆雄对她格外宠爱,这才让她比之前更加嚣张跋扈。
思索片刻的定妃已经有了主意,她不动声色地点零头,又看向高明曦,问:“和静县主也在场,不如你来这事情的经过。”
高明曦知道定妃是想祸水东引,将她拉下水,顺便让高皇后也卷入其中,略微斟酌一番,镇定自若地道:“回定妃娘娘的话,臣女过来的晚,只看到永和县主的婢女和阮姑姑扭打在一起,并不知缘由。”
闻言,周若心中不禁冷笑:好一个高明曦,想要独善其身。
周若因为了自己脱身,和隆雄联手陷害高胜寒之事,心存愧疚,一直想要弥补。
眼下就看在自己亏欠高胜寒的份上,不将高明曦拖下这趟浑水。
要是别人硬要把高明曦拖下水,周若也鞭长莫及。
定妃无声的冷笑,想这样就把自己摘出去,未免太异想开了!
“高明曦,你可真会睁着眼睛瞎话!阮琴韵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分明是见势头不对,就跑了!”朱嘉玉讽刺道。
“永和县主,还请您谨言慎行!阮姑姑来的时候,我是在这里,你还没和阮姑姑话,我发现掉了一只耳环,这才匆匆回去寻找。出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高明曦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果然,装可怜是后宫女人必备的生存技能。
阮琴韵也没指望高明曦能有周若那样的胆识,为她挺身而出,只要不落井下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