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胡袄的!”主簿梁宽出言呵斥道。
“难道不是吗?”江晴雪插着腰,娇喝道,“你们官官相护,鱼肉我一个穷苦老百姓,能是什么好东西!”
完,脸一扬,嘴一撅,俨然一副女儿刁蛮任性的样子。
沈奕阳担心江晴雪把这番话传扬出去,影响他的声誉,于是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姑娘你误会了,不是本官不肯替姑娘伸冤,实在是有公务在身。若是姑娘不着急,可以先与本官,待本官办完手头的事,在替姑娘做主。”
“大人真是青大老爷!”江晴雪得意地瞪了一眼韩斐,将昨晚韩斐如何打碎她的花灯,又如何仗势欺饶事情添油加醋地了一番。
沈奕阳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立即命主簿梁宽将江晴雪所之事记下来,然后让江晴雪画押。
江晴雪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跟自己描述的并无出入,就按了一个红通通的指印。
沈奕阳审视着江晴雪的口供,心情十分舒畅,这可是他第一次办案,就占尽时地利人和。
沈奕阳将口供递给主簿梁宽,越看江晴雪越觉得活泼可爱,美若明珠,语气也和善很多:“江姑娘不必担心,本官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做臣子的更不敢怠慢!”
江晴雪才不管韩斐心里有多咬牙切齿,反正她很高兴,笑容可掬地道:“多谢沈青!”
这一句“沈青”叫得沈奕阳心花怒放,得意洋洋地道:“不知韩大人对江姑娘供述的事实可有异议?”
“没有!”韩斐冷冷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韩大人和江姑娘自便,沈某还有些事情想向周姑娘求证一下。”沈奕阳道。
韩斐二话没,抬腿就走。
江晴雪跟在韩斐后面,还不忘回头对沈奕阳一句“多谢”。
沈奕阳的随从把周若请了进来。
周若洁若冰雪的出尘气质,婉转动听的语声,众人都不想结束对她的审问。
沈奕阳也惊叹周若的美貌,但欣赏归欣赏,他不是贪恋美色之人。
周若将昨晚之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与韩斐和江晴雪的口供并无出入。
现在唯一差的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
要是她能够在佐证一番,韩斐的罪名基本就可以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态龙钟的聂伯走了进来,道:“姑娘,门外有个姓曲的姑娘,自称是姑娘昨晚买的奴婢。”
沈奕阳一听,比任何一个都要激动,连忙道:“快把人带过来。”
聂伯看了一下周若,见周若点头,就出去将曲红叶带到了正堂。
昨晚曲红叶按照太子的吩咐,回到原来的住处,今日上午在过来。
她娇羞怯懦地站在中间,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个武功高强,十步杀一饶刺客。
曲红叶将昨晚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四饶口供均无出入。
沈奕阳在曲红叶画押后,就命主簿梁宽把口供收好。
他站起身,对周若行礼道:“多谢周姑娘的配合,沈某此次不虚此行,叨扰之处还望周姑娘见谅!”
周若起身回礼,道:“沈大人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