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若直言不讳。

隆雄轻轻一嗤，道：“太子真是好本事，把朕安排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策反了。”

周若垂着头，态度谦卑地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是妾身太过贪心，既想对皇上忠心耿耿，又不想失去太子殿下的宠爱，这才斗胆向皇上道出实情。”

隆雄不置可否。

“太子殿下虽然不知道妾身的这是身份，但已经知晓妾身是皇上的眼线。尽管妾身将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皇上，太子殿下也没有怪罪妾身，对妾身依旧宠爱有加。”周若话未完，已决双颊有些发烫。

“一边是皇上君恩未报，一边是太子殿下的宠爱难当，妾身寝食难安。”周若言辞恳切地道，“若是有为皇上吩咐的使命，视为不忠，若是辜负太子的宠爱，视为不义”

道这里，周若直起身，坦诚地望着隆雄，哽咽地道：“妾身不想成为不忠不义之人，更不能做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人，唯有请皇上降罪，将妾身遣离东宫，妾身才能不再煎熬。”

完，周若再次叩首。

周若的这番陈情言辞恳切，加之声音哀婉动听，就连一旁的陈炳水也不禁为之动容。

隆雄凝视着周若因哭泣而颤抖的娇躯，轻叹一声，道：“你可想清楚了？”

“妾身心意已决，无论是青灯古佛，还是掖庭浣衣，妾身都心甘情愿，还望皇上成全。”周若恳切望着隆雄。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朕就如你所愿！”隆雄眉宇的沉思，仿佛青花乳足炉中氤氲的龙涎香，带着些许怅然若失的意味。

“妾身谢皇上隆恩！”周若热泪盈眶地道。

隆雄微微颔首，略带遗憾地道：“可惜了，皇后还准备让你与高氏兄妹结拜……”

周若心头一凛，即刻明白，垂首道：“即便妾身离开东宫，对皇上的忠心也绝对不会改变。”

……

正月十五，宫里举办元宵节宫宴。

周若奉隆雄之命，同太子一道入宫赴宴。

因为秦王一事，这个元宵宫宴注定无法向往年那样团圆和美。

为了不让宫里的人心浮动，隆雄解了高皇后这的禁足，恩准她参加元宵宫宴。

高皇后在准备除夕宫宴的时候，连同元宵宫宴也一同准备着。

因为安宁郡主一事，隆雄将元宵宫宴之事，交由定妃、惠妃和庄妃三人共同准备。

高皇后本想称病不出席，奈何隆雄派陈炳水到昭华宫传“口谕”。

若是她不出席元宵节的宫宴，就等于抗旨不遵。

为了不去和冷宫的崔贵妃、呼延丽妃作伴，她只好强打精神，盛装出席。

隆雄依旧按照惯例，和高皇后一同给郭太后请了安，一道前往宫宴。

元宵节宫宴的大部分事情，高皇后都已经准备好了，定妃、惠妃和庄妃三人不过是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