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简单洗漱过后,就出了西苑,走到前厢,那里已经乌压压地站了一堆女眷和家里的丫鬟仆人。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面容威严的老妇人看见文雅过来只简单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太监。
老太监对老太君抱歉一笑,“杂家也是奉命行事,老太君就不要为难杂家了。”
老太君一敲拐杖,不怒自威,“我文家满门忠烈,守护云国百年,你们就趁着我家里无男眷,肆意欺辱?”
老太监有些急,叫冤,“哎呦文老太君,这我哪敢啊。可现在前线传来消息,世子叛敌,这令也是皇下的啊,您可冤枉我了。”
“叛敌?”老太君冷笑一声,“笑话!我儿铁骨铮铮,岂会叛敌?”
老太监也不相信啊,镇国公府一脉单传,但都是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也就是世子破了这个魔咒,开枝散叶,孙辈有了两男两女。
这镇国公府走出去的男郎,谁瞧见了不比个大拇指,要说世子爷叛变了,他是万万不信的。
毕竟主帅就是镇国公,世子爷的爹,哪有儿子背叛老子的道理?再说京城还留着他一家亲眷,他叛变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们。
奈何现在前线的消息传过来就是这样,不管怎样圣都要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世子爷无辜不无辜都有他人定夺,他也只是按令行事。
老太监谦恭地弯腰:“请吧。”
老太君自知和他多费口舌也无用,这大牢,她们不去也得去,这罪,她们不背也得背,何其荒唐。
她满心悲凉地又敲了一下拐杖,率先走在前面,即使已经七十多岁高龄,但她的腰背还是挺得笔直。
其他人看老太君走了,纷纷跟。
领兵的小将是镇国公的忠实拥护者,对世子爷的功绩也多有耳闻,他收到命令时也无法接受,但又不敢违抗圣意。
这会儿他能做的,就是给镇国公府一家三十几口人一个体面,守着她们走到监牢。
传令的老太监看他不作为,自己也不敢吱声。圣意难测,今天皇下令把她们抓起来,明天要是放了,那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他就只能小心翼翼地两边讨好,也可能两边都讨不着好,不过起码也没人和他一个小虾米计较啊。
每次文雅得到的原身的记忆都是到当前戛然而止,翻看原身发布的任务,是为父亲洗清冤屈,保全镇国公府下三十九口人。
听刚才文老太君和老太监的对话,却是文雅的父亲文业铖叛变投敌,如今皇论罪,将镇国公府所有亲眷下狱。
文雅已经得到原身的记忆,当前正是远在极寒之地的岐国来犯。外敌当前,皇却追着这还未两可的罪名说事。
文雅心里沉了沉,怕是国公爷已经凶多吉少了。
镇国公府看去风头无两,但内里的衰败无人能探知一二。
往数几代镇国公府都一脉单传,这也正是皇敢重用文家,而不怕功高盖主的缘由。
一旦哪一代人在战场遇险,那国公府的下一代就青黄不接,老的老,小的小。
也就是文雅这一代子嗣稍稍繁荣,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文雅只能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当前的局势,恐怕这挂帅出征的文家三代人,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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