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牛屎做什么,那地龙我知道能做饵,可这牛屎?”
窦少君听到焦延寿的疑问,便解释:“牛屎也是当作诱饵的,这个牛屎特别能吸引鱼的。”
“哦!这个老夫倒从未听过,看来你真的对捕鱼确有一定的见解。”焦延寿看着窦少君,着急的说,“那我们快去河边试试,老夫现在对你这地笼颇有兴趣。”
窦少君见焦延寿对捕鱼这么有兴趣,为了能得到大佬的赏识,决定再拿出一个技术。“焦老丈有没有能挖坑的农具。”他问道。
“二娃,去把铲子拿上。”焦延寿不知道窦少君要挖坑做什么,也不多问,直接就让人去拿。
然后又转头问窦少君:“还需要什么,一并说了,准备好就走,老夫等不及想试试了。”
窦少君想了想,好像不缺什么了,就跟着焦延寿走了。
一行人带上东西出门,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不时有同村的村民擦肩而过,朝焦延寿露出笑容,焦延寿回笑,顺便给窦少君介绍介绍,一路上认识了不少人。
焦延寿给窦少君讲了一路乡里的事情,丰李乡其实是两个村庄,窦少君现在所在的也叫丰李村,村子不大,也就十六户人家,在官道靠河的一侧,之前有一百多户人家,前几年遭遇了旱灾和涝灾,大部分人都搬到官道另一侧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十几户人家了。
这条河至少有三丈宽,河流上游就是宜阳县,下游就是东山,河中少有渔民、商贾经过。
窦少君站在河边,牵着赵子怡的手,指挥着牛三马四再浅水滩上挖坑,垒陷阱。
焦延寿看到窦少君伤未痊愈,不能贸然下水,就让牛三马四帮他下水做陷阱,他只需再岸上动动嘴,牛三马四就认认真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还什么都不能问,只管做。
窦少君刚开始觉得他这样动嘴指挥,让这两个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孩子动手去做,是非常不好的,但没过多久,就感觉这样的太爽了,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焦延寿的安排了。
果然君子就应该动口不动手。
“牛三,你那个石头没有垒好,要围成一个斗状。”
“马四,你那个坑还要去找些树枝盖在上面。”
窦少君每指挥一次牛三马四,就回头对焦延寿解释一次:“焦老丈,你看这个石头围成这样的斗状,拿些鱼就会顺着游进来,这入口处一头大一头小,这鱼进来后就不容易出去了,这个陷阱就跟我做的地笼一样。”
焦延寿坐在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笑眯眯的看着窦少君指挥那两个孩子,感觉这个挖的坑,确实跟窦少君做的那个地笼很像,不过跟山上那些猎户,用来捕猎的陷阱更像一些,不禁在心中惊叹:这个窦少君果然是个心思巧妙的人。
“不知你又是如何知道牛屎能当诱饵的呢?”
窦少君早就想好了说辞,只等焦延寿问起,他不慌不忙的回答:“这个是一个巧合,我曾经帮某一个主家牧牛,见到水中的鱼经常去围食牛屎,当时也就觉得好奇,没有多想,只是觉好奇。”
窦少君调整一下情绪,摆出一幅情绪低落的样子说道:“今天早上听到发生了这样的巨变,我总的想办法活下去吧。
我就仔细想办法,不仅想要活下去,还想报答老丈的收留之恩,突然看到赵三哥屋里的那副赶缯,豁然贯通,一下子就想起这些法子。
其实我也没多大的把握,但是我现在一无所有,只要有好的法子都想去试试,所以我才那么着急的找老丈您。”
焦延寿见窦少君像犯错了孩子一样低着头,也知道这个苦命的孩子也不容易,便给他鼓励他:“老夫虽然也没见过这样捕鱼的,但仔细一想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你这法子就是如同那些猎户做陷阱一样,只不过你是猎鱼罢了。老夫相信明天会有鱼吃的。”
“就是,我也相信窦大哥,焦爷爷以前说阿翁能捕到鱼,阿翁就在这条河里捕了好多鱼给我吃,我相信窦大哥也一定能行的。”赵子怡摇了摇窦少君的手,小脸露出坚定的表情,对着窦少君说道。
窦少君当然是有信心能捕到鱼的,没看到牛三在河里捡石头的时候,一搬开一块大石头,就有鱼蟹到处跑吗?
这样说只是想烘托气氛,突显他的不容易。果然焦延寿听了看自己的延寿都不一样了,何况连赵子怡都鼓励他,听着这些话,窦少君心里还是暖暖的。好像在这里生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