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焦老丈,你别这么说,我是真的想做些事情,但是我从小就被拐卖,对这田间事物着实不熟悉,所以,我左思右想,觉得我还是做些自己擅长的事情比较好。”
焦延寿饶有兴趣的看着窦少君:“你不会耕作啊?那你擅长的事情是什么啊?”
“我会捕鱼,我看见赵三哥的屋子里有副赶缯,我就在想这河里应该是有不少鱼的,我就可以去捕鱼,捕到的鱼,不仅可以我们自己吃,而且还可以拿去换些钱财。”
“嗯,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知道,赵老三为何要去萧家烧炭坊?”
“河里没多少鱼?”窦少君惊疑道。
“河里鱼挺多的。”
窦少君更疑惑了:“那为什么呀?”
焦延寿神色有些无奈,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值。”
“什么不值?为何不值?这鱼不是挺值钱的吗?”
“并不是鱼不值钱,而是付出的劳力与收获的成果不值。”
窦少君想了想,既然鱼值钱,那怎么还会不值呢,靠捕鱼为生的人手艺不可能太菜,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便向焦延寿问道:“还请老伯赐教。”
焦延寿耐心的解释:“其一,缺乏工具,整个丰李乡就赵老三那一副赶缯,这赶缯还要经常修缮,其二,费力颇多收获甚少,忙活一日也就三四斤鱼,其三,换取不了多少钱财,这鱼一旦离开了水,就活不长。就这三条,就已经不值了。”
窦少君想了想焦延寿说的这三点,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自信的说:“焦老伯,我能做一种简单的工具捕鱼,这种捕鱼工具特别容易做,材料也常见,而且,我用我这个工具捕鱼,那就相当于守株待兔,一旦做成,只管每日收取便是,至于……”
焦延寿听到窦少君说能自制工具捕鱼,制作也不麻烦,便起了些兴趣,出声问道:“至于什么?”
窦少君想了片刻:“至于这换取不了多少钱财,这个也无所谓的,大不了我们都自己吃了。
况且这个鱼离水活不长的问题,我倒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还管不管用,要试过才知道。”
焦延寿虽然好奇窦少君的那个法子,既然窦少君都说还不知有效否,那就不便多问,只是将这个行情说给他听:“这鱼只有拿到城里才好卖,而我丰李乡离城里近三十里,很难保证鱼能活着卖出去。而这活鱼和死鱼就不是一个价,没有十倍之差,也有七八倍吧。如果,你想靠捕鱼为生,难哦!”
“这附近就没有鱼贩吗?”
“有啊,偶尔会遇到沿河收鱼的鱼贩,但其价甚低,不足坊市半者,算来还不如赁庸于人,每月还有300余钱。”
“焦老伯,我想先试试,就算不能靠此为生,也可以捕来充饥吧,再说等你看过后,就知我这法子值不值了。”
窦少君心想,我都穿越回古代了,还去给人打工,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卖鱼可比打工来钱。
“行,最近乡里也没什么事,你试试也好,毕竟老夫也许久没吃鱼了,这活鱼确实鲜美无比。”
窦少君没想到这个焦延寿还是个吃货,看来以前没少吃赵老三的鱼,只要自己能捕到大量的鱼,那这个挣钱就稳当了。
转念又想到自己身上有伤,也不好出去挖蚯蚓,只好向焦延寿开口:“焦老丈你放心,到时候我捕到鱼,一定会先给焦老丈你的。”窦少君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赵大婶,赶紧补了句,
“嗯,还有赵大婶的,不过,焦老丈,我还得麻烦您找人帮我寻两样东西,这样就能捕获更多的鱼。”
“行,老夫回去就遣人去寻来。”焦延寿笑眯眯的说道。
窦少君与焦延寿约定好下午就去河边试试后,便向两人告辞。
待窦少君走远后。
焦延寿便对赵大婶说:“怎么样,你觉得这窦少君如何?”
“嗯,还不错,懂得感恩,待人也有礼,就是不会种田这点不好。”赵大婶望着窦少君渐渐远去得背影说道。
说完赵大婶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突然提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焦延寿:“难道……您打算把赵老三的地写给他?”
“嗯,我看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便想让他承赵老三的情,毕竟我已是花甲之年,子怡以后交给他照顾,相信也不会受苦的?”
“焦老,你要留下他,乡亲们都会帮衬帮衬的,可赵老三的地是留给子怡的,子怡现在虽然还小,种不了地,但是有我们乡亲们帮她,她地里的粮食一颗都不会少的,您怎么能就这么给一个不会种地的人呢?”
焦延寿见赵大婶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着急,长叹一口气,有些神秘的说道:“我之前也不知道他不会耕作啊,不过我相信这孩子,以后,子怡跟着他一定会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