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面,等人等了大半天的封沢手里面捧着热茶,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他总感觉这一次的任务没有那么简单,细细琢磨了一个下午,每次都是好不容易有点头绪了,但都会因为奇奇怪怪的事情,而捉摸不定,最后只能够就此打住。
封沢听到男人的声音,抬头看向对方。
不得不说,尤父保养得当,至少表面看上去,不像是由两个女儿的五十岁男人。
“弑姐的邪风。”
封沢说的轻声,嘴唇轻扯。
“什么?!”尤父闻言眉头轻蹙,似乎在考虑封沢这话的准确性,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刘管家,似乎在等人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管家不好将这件事情又当着客人的面说一遍,他还是知道自己的主人有多么爱面子的,走到人身边,附耳将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都告诉给了尤父。
尤父越听,面色越沉重,手上面时不时起伏的青筋和蓬勃的肌肉,看上去他明显处于极度生气和暴躁的阶段。
封沢看向站在原地,却像是凶兽降临一般的尤父,胸膛不断起伏,看上去就像是到了愤怒的边缘。
尤父咬着后槽牙,眸光一沉,看向坐在沙发上面的封沢在,沉声说道:“这件事情真是麻烦封小少爷了,感谢你及时赶到,才让尤依免于事故。”
“真的感谢你。”
还没有等封沢说话,尤父就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刘管家,说道:“刘管家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送封小少爷回去吧。”
“等我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以后,我一定会登门拜访感谢的。”
封沢自然知道尤父这是要关上门来处理事情了,也不好继续赖在人的家里面,就这么顺着人给的台阶开始往下走。
跟着刘管家开始往外面走。
尤父待人走后,便扯着自己的领带,坐到沙发上面,整个人陷到沙发里面,光影将人的侧脸遮盖,看上去有点骇人。
“把那个畜、生给我带过来。”
尤父的话语里面已经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要不是杀人犯法,他可能当场就让人把尤可欣丢出去喂给狼狗了!
尤可欣昨天刚经历过一场情、蜕,腿间还疼痛得很,今天又因为尤依的挑衅,身上面各处疼痛愈发的严重,并没有减轻多少,再加上滴水未进,现在身子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被保镖扯着跪在客厅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忽冷忽热,神智不清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尤父对于这个便宜女儿,面上虽然从来不表露不喜,但是从心里面说到底还是厌恶的,像他这种身处高位的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到所有事情都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里面,最怕的就是出现像尤可欣这种意外!
一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意外。
尤父眼眸轻敛,看向跪在地上面没有跪姿的人,眼里的厌恶和轻视不要太明显,手指上代表着尤家掌权人象征的戒指,不停地转动着。
硕大、空寂的客厅,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大声呼吸。
跪在地上面的尤可欣也不知道是被人给气到了,还是本来就想要跟尤父摊牌,连装模作样都懒得装了,强让自己抬起头看向坐在上位,抿唇沉思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