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多日之前,郑观与众人商讨伐湖计策,大家七头八脑地说了一堆,可终究是有不足。
“大哥!从豫章直攻长沙、江夏为何不行啊!”座下一位将军粗声问道,那人就是郑烈的父亲郑彪。
在旁一位从军颇久已生华发的年长军师解释道:“长沙与江夏那是湖州的心腹之地,必定是兵精粮足,就是集吴州一州之力一时之间也是攻不下的。”
吴悠在地图上比划了良久,开口道:“郑彪将军选在豫章迎战确实不无道理。大将军,江广恼怒大将军‘奉天子以令他’许久,新仇旧恨,再加上他那自以为是的浮夸性子,此次必定是要从长沙或是江夏大张旗鼓地正面攻进吴州才算满意的。”
徐尘悠悠说道:“既然如此就兵分两路,双管齐下。一部分军队在豫章拦住并且消耗湖军,另一只从岭州北上奇袭。豫章这边,需声势浩大吸引注意,适时要露出破绽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岭州那边从灵渠北上,奇袭、伏击,速战速决。”即使是在为主公出谋划策,计算着一州之生死,他仍然呆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木头脸。
郑彪疑惑道:“声势浩大又有机可乘?什么意思?”
“我想声势浩大是要让他们觉得我们的只在豫章一处作战,叫他们察觉不到岭州军的存在,而一旦他们发现了岭州军,豫章这边适时露出些破绽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可以牵制住他们留在豫章战线,为岭州军多争取些时间。”一位年纪较大的将军沉稳地回答他道,此人是孙鹤的父亲孙飞将军。
郑彪略嫌弃道真是弯弯绕绕的,不过只要可行,他上了战场拼命打就是了。其他将军谋士深思熟虑,又对着地图和沙盘谋算一番,答道确实可行。
郑观粗砺的手指一下下点在灵渠与豫章两地,道:“如此,这两处得好好屯田,以备军用。这两处将领,得好好安排,豫章这边需派沉稳骁勇之将,岭州这头得派些机灵的……”手指在地图上又点了一会儿,道,“孙飞,豫章此处由你坐镇,不过不必跟着大军打出吴州,你仍是镇守后方要紧。交兵之初,我会在豫章一线待一会以吸引注意。”
孙飞抱拳领命,他常年镇守京城,大军出征在外时,他大多时候负责看守后方,也是郑孙两族这辈中的老大哥,是个沉稳之人。
“其余的,你们或是自荐或有要举荐之人,只管呈上来我再做决断。”
众人领命,摩拳擦掌,想着要带哪些好兄弟一起出征的好。
事务已毕,郑观最后嘱咐道:“还有就是,得找个时日把你们各自家里要随军的小子们叫出来,看看他们有什么计策,有没有个长进。”
于是就有了现下,郑泽他们这些小辈共同议事之事。
郑观听了郑泽与郑烈所言,摆手叫他们二人坐下,笑道:“子善,你可真是没有辜负吴将军与徐军师的教诲啊,你们三人是师徒一心啊。”
话音一落他们三人不免一番客气,吴悠徐尘夸他聪慧学得好,郑泽谦虚说是珠玉在前。
郑观又道:“不过,子义,此次你倒是叫我刮目相看。平日里,你对战事真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