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一直在发呆,年纪大了,站太久精神不济。”
郑泽听此只想把他那张木头脸撕碎,看眼色行事此事在他那里永远都行不通!
“父亲叫他来到底是干嘛?”此间没有外人,郑泽也不再板着松缓下来。
徐尘起身将上官川所写的江夏郡游记放在郑泽面前,郑泽翻阅起来,奇道:“这游记真是他所写?记录如此详细,当地气象地势、郡县分布、甚至是民风民俗一应俱全,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有此记录,将来不论是发动战事、规划农耕还是安置百姓,都可做重要依据啊。”
“不错。以前京都在北,南方所收录的地志本就不多,如今连年战乱,各地地志失散不少,咱们能有的地志更是少之又少。虽然这些年也在组织专人撰写各地地志,但上官川不过出门游历便可记录得如此详细……”徐尘想了想又把方才他俩在车上的对话告诉郑泽,“我们初次见面他能脱口而出我是军师,见微知著至此,实在聪明。”
郑泽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分析道:“上官川若真是单纯的游历,大可不必把各地情况记录得如此详尽,这说明他其实是有野心的。所以,父亲叫他来我这是为了——”
“要我监视他!”
“要你跟他好好学。”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大相径庭的答案。
徐尘看着郑泽兴奋的样子,冷脸说道:“就你这样,能监视谁?你还是收收心思,踏踏实实学本事才是真的。”
郑泽被泼了冷水,蔫蔫地哦了一声。用手撑着头歪在书桌上翻着上官川写的游记,见徐尘久久未走,问:“你怎么还不走?”
徐尘从桌上拿起兵书和地图说:“给你上课。”
吓得郑泽瞬间坐直;“父亲不是说今天与你们有事商议,不用上课吗?”
“商议完了,他就把我送来了,你知足吧来的只有我一个。坐直,上课。”
厅内传来一阵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