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化妆太麻烦了，以前一个人自由工作的时候无拘无束，到羚视台这边她也只不过涂个口红提下气色。

“先把头发弄一下？”

或许是才开完会，傅以斯额前的碎发显得有几分凌乱。

男人轻嗯了一声，身子就倚坐在沙发上扶手上，手抱在胸前，没有要动的意思。

季桑摆好设备后，见男人还在原地，挑了下眉

“需要帮忙吗？”

此刻，季桑已经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她一直想给傅以斯拍一组照片，虽这是为了工作，而且风格也不是她想要的，但总归也是能够在镜头里看到男人了。

再怎么正经严肃的风格，她也能够拍出几分特色来。

况且，模特还是傅以斯。

男人下巴微微抬了一下，落在季桑的眼里有点像等待服侍的皇帝。

而她，就是那个丫鬟。

“……”

季桑扯了扯嘴角，倒也是没有拒绝，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傅以斯这个姿势，让季桑正好能够和他视线齐平。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季桑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傅以斯。

他长得是真的很精致。

季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垂在腿侧的手微微一动，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着。

“你闭一下眼睛”

被她这样看着，别整理了，她连呼吸都不能够正常进校

傅以斯愉悦地挑了下眉，眼尾也跟着有几分勾饶意味，倒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就在季桑抬手想要放在他额前时，男人缓缓出声，一字一句

“别干坏事”

季桑：……

她能干什么坏事？

季桑的手就这样停在空中，仔细盯着面前的男人。

闭上眼的傅以斯变得温和不少，季桑突然起了一份逗弄的心思。往常一直都是傅以斯在逗自己，而且每一次她都被她逗得毫无反驳之力。

现在……他可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逗逗，应该问题不打吧？

于是，季桑顿在空中的手慢慢往下，隔空落在傅以斯下颌线的地方。

学着傅以斯的语气

“我能干什么坏事啊”

轻飘飘的，装作得心应手地模样，去应对傅以斯这一句话。

可是，只有季桑知道，在这轻飘飘的语气下，是她那颗扑通扑通颤抖的心。

男人眼皮颤了一下，在他即将睁眼之际，季桑连忙出声

“不准睁开眼！”

这一句就把她所有的伪装都击碎。

傅以斯挑了下眉，倒也真的没有睁开眼，只是他像是看穿了季桑的伎俩，轻笑了几声。

“啧，让我猜猜，你刚才是想要摸我的下颌吗？”

话落之际，傅以斯无比准确地抓住的季桑停在离他下颌几厘米出的手。

而且，还特别突然地就这样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下颌处。

“摸吧，今就给你摸摸”

语气骚出了际。

“！！！！！！”

季桑眼睛骤然睁大，手上用力，连忙从傅以斯手里抽了出来。

“你…”

怎么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男人缓缓抬眼，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难道不是？”

季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