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放开她,沈梅松了口气,面色薄红地要走,结果沈寒拉住她。
“晚上就不放过你了。”
沈梅僵住,看着他施施然地离开。
看着他好看的背影,沈梅脑子里想出了衣冠禽兽四个字,她悻悻地闭嘴,她如果说出口来,她觉得沈寒还能更衣冠禽兽一点。
她左右看看,面红心跳地赶忙离开了。
沈梅回到梅园,遇到瑶池,她想说几句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瑶池道:“主母叫你过去。”
瑶池说完就离开,沈梅立在原处。张氏要见她?所谓何事?
沈梅前后思索,自认为没有得罪张氏的地方,她毕竟是沈寒的嫡母,沈梅思索着不能得罪。
她回到屋里,稍微整理衣裙,然后补了妆容,刚才同沈寒亲昵一阵,她的唇发麻,现在还在肿着。
沈梅恍惚想起,刚才瑶池会不会看到了,她应该是看见了吧。
沈梅自认为她不是故意要抢瑶池的位置,也不是要故意要让沈寒疏远她,若是以前的她,会把她当作姐姐,可是如今,在沈寒的事情上,她是万万做不到大气的。她心中有些愧疚,她能够在旁的地方报答她,却不是这种地方。
她理好妆容,然后朝张氏的住处走去。
她到的时候,看到其中有两人,其中男的她见过,是三郎沈仪,另外一名女的,她未曾见过,但是容颜多媚,颇有风情。
“沈娘子来了。”
沈梅进去,同张氏行礼,然后又同沈仪行礼。
沈仪正在吃果子,看了沈梅几眼,又移开眼睛去。
沈梅松口气,果然如她所想,这人并不记得她了。她当初在府里时,同沈仪来往极少,只是听闻沈家三郎纨绔的名声。
张氏道:“你在二郎身边几时了?”
沈梅垂首道:“妾在广平郡时伺候二郎,如今半年有余了。”
张氏道:“怨不得我不认识,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沈梅照做,张氏道:“果然好模样。”
“你平素里都做些什么?”
“除了伺候二郎,便是做些刺绣,打发打发时间。”
张氏点头,“我前些日听闻门房说你经常出府?”
这原来是广平郡的时候她常有的事,沈寒从未多说什么,只是回到相府,就连出入都不方便了。
“是。妾头一回来王都,想着出府看看,二郎事务繁忙,便许妾带着腰牌出去。”
张氏皱眉道:“虽然二郎同意,但你如今进了相府,也要遵守相府的规矩,平日里在府中伺候郎君,整日里出府算什么?”
沈梅道:“主母教训的是,妾日后定安生待在府里。”
张氏满意地点头,看她性子柔和,放下些心来,她这才对旁边的妇人道:“你也跟着听听,看看旁人的样子。”
沈柔道:“妾自知行为多有不端,让主母烦心了。”
张氏冷道:“真知道才好!”
沈柔垂首,“妾在禁足时日中,有好好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