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遂松开手,让大夫快去,大夫哼道:“急什么急?老夫还要找药箱。”
那人作势要打他,大夫才老实些,沈寒道:“你阿妹在哪里?”
“在城西。”
沈寒道:“有些远,既如此,上我的车去吧。”
那人警惕性高,“你如何肯帮我?”
沈寒道:“我银子都花了,自然要得个好结果。”
那人只当他稀罕钱,很是不屑,但转念一想,阿妹的病拖不得,也不欲计较太多,强拉着大夫上车,沈寒想了片刻,同样上来,他对那人道:“你沿途指路。”
那人心急如焚,粗大的声音指挥着,袁沛照着他说的路赶去。
马车速度快,半时片刻赶到了,大夫直吆喝他的老骨头,那人一把扯下他去看病,沈寒随后下车,跟着进去。
见屋子简陋,一女郎容色发红的躺在榻上,神情颇为不舒服,大夫过去把脉,摸着胡子诊断。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大夫还是老神在在把脉,沈寒问:“可还有救?”
末了,他添上一句,“银子不是问题。”
大夫眼中一亮,磨叽半天又索要银两,才开了方子让那人去抓药。
“吃上四五日,自然便好了。”
那人踌躇,沈寒知道他囊中羞涩,让袁沛拿些银子给他,那人不接,“我们兄妹两与你并不相干,你为何相帮?”
袁沛皱眉心想,这人真不识抬举,不知感恩反而一脸防备。
“阿兄,你怎么对恩人这般说话?”
声音虚弱。
榻上的女郎强自撑起身体,向沈寒道:“多谢恩人救我性命。”
那人看到,赶忙去扶她。
沈寒道:“这些银子,让令兄拿着。若是有本事,来日再还我。”
袁沛将银子递给女郎,跟随沈寒出去了。
乘着马车到客栈,沈寒下车。
袁沛道:“主子交给我,不就好了,何必多跑一趟?”
沈寒摇头,“怕有什么变故,白白浪费一条性命。”
袁沛沉默,半晌道:“主子这是物伤其类。”
沈寒看他眼,冷声道:“你如今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袁沛一惊,忙要告罪,沈寒已经跨步进去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半晌,才大约明白过来。自从有了夫人,主子的脾性好上许多,连他都恍惚忘了忌惮。
沈寒在客栈中换身衣裳,让袁沛拿着拜帖跟着,沈寒去造访一家主人后,在黄昏时分回来,在客栈门口等着名男子,正是上午遇见的人。
客栈老板说他特意在此等他,沈寒让他上来,他在屋子中坐下,拿起盏茶喝了,男子面色犹豫,也不说话。
沈寒道:“我今日乏了,你不说话,我便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