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郡丞,倒是雷厉风行。”
“可不是吗?郡守向来庸庸碌碌诸事不管,可自从这郡丞来后,倒颇做了些事情。”
沈梅放下些银两,然后带着丫鬟回府。
郡守设宴,沈寒位置列在前面,如今春日,他着宽袖长袍,身体笔直,面色冷淡。他刚来广平郡时,有人还刁难过,如今他同郡守交好,手段又非同寻常,旁人到底敬他两分。有人招手让名美人过来伺候,美人过来,沈寒冷淡拒道:“多谢好意,心领了。”
来人愣怔,想起上回,“不过陪酒而已,上次要得,怎么这次要不得了?”
沈寒自行倒酒,一饮而尽,“我不好此道。”
一些官员憋笑憋得辛苦,他们平素三妻四妾,还从未听过此种论调,纷纷议论,“二郎年纪轻轻,竟然不好女色?”
“你看他日日沉迷公务,感情把府衙当作家了,真不知那些冷冰冰的公文哪里有美人如意?”
“郡守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如此信他,害的我们都跟着忙东忙西,现在好不容易轻松下,他还冷着张脸色,活生生把少年活成了老年。”
“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
来人让美人下去,看着沈寒,又敬了他几杯酒。
郡守迟迟到来,同众人寒暄阵,又同沈寒说了些闲话,沈寒性子淡,但仍然顺着郡守的话语说了些,齐知祥颇为满意,等到宴会已毕,沈寒才起身回府。
到了房中,沈梅过来给他宽衣解带,问他累不累,沈寒低头看她,她双眼明亮,一如往昔。待两人宽衣解带后,沈寒将人放到床上,百般折腾至深夜方才沉沉睡去。
沈梅第二日醒来,身上酸痛,暧昧的痕迹从脖颈一直延续到下面,她静静穿好衣裳,丫鬟来伺候她,说是沈寒一早离开了,沈梅点点头,沙哑着嗓子,丫鬟端来水,给她擦脸,又给她梳头,沈梅看着镜中娇艳的少女,一时有些认不出来,眉眼间风情无限,唇边噙着浅淡笑意,镜中的人身姿柔美,几分青涩几分妩媚。
丫鬟偷笑,“大人这般疼爱夫人,夫人真是好福气。”
沈梅笑,“是吗?”
“是啊。不说别的,每日大人起身时,夫人还在熟睡,大人生怕吵到夫人,都会特意吩咐我们不准打搅呢。”
沈梅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