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又道:“你是如何流落王都入了贱籍?”
“父母去世后,我一路往北逃难,流落到一地时被牙子拐骗,我同一群流亡的女孩被送到京城,其中容颜美貌的送到青楼,我被送去后誓死不从,我多个心眼,趁乱跑了出来,碰到一妇人在替相府招杂役丫头,我塞了仅存的店银子,苦苦求她,她收了我的财物,虽然少,但还是将我送入到相府之中。”
沈寒只想到她艰难,竟不曾想艰难至此,及至到相府,他几次见她,不是挨打便是挨骂,心中滋味莫名。
沈梅蹭在他怀里,沈寒俯身亲她的唇,“以后跟着我,不会再让你吃这些苦头。”
沈梅低低嗯了声,她半晌道:“二郎,我受尽离弃之苦,只愿二郎待我,不轻言离弃,免我风雨之苦。”
沈寒没说话,他抬起她下巴,见她眼眶都红了,可眼中半滴眼泪皆无,只是倔强地看着他,薄唇抿的紧紧的,像是非要他个答案似的。
沈寒道:“好,我不轻言弃你,免你风雨之苦。”
沈梅这才笑了,又哭又笑,沈寒疼她,用衣袖拭她泪,“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说哭就哭?”
沈梅抹去泪,冲着他脸颊亲上一口,“二郎,你得用纸笔写下来,免得你日后赖账。”
沈寒皱眉,“我堂堂丈夫,还会赖你小女子的账?”
沈梅双臂环绕他脖颈,“写嘛,写嘛!二郎既答应我,怎么连这小小要求都不应?”
沈寒被她缠的没法子,只好臭着脸手写,然后给她,沈梅雀跃地接过,然后小心放进怀里,像藏着个宝贝。
沈寒失笑,但看她开怀,心情亦是不错,“如今可满意了?”
沈梅点头。“满意,非常满意。”
他似笑非笑,“那是不是该我得些好处?”
沈梅愣怔,沈寒已然扑了过来,在她身上揉搓抚弄,直弄得她浑身发痒,“不来了,不来了,我不行了。”
沈梅笑得直不起腰,忙推开他,奈何手上无力,只被他强压着,两人嬉笑一阵,外面的袁沛动动鼻子,觉得他在外面越发得冷了。
沈寒也同沈梅闹成一团,两人眉眼稚嫩,此刻浸着欢喜之意,将平素眼角的冰冷尽数融化开来。沈梅闹不过他,待要不与他闹,沈寒却不肯放她,直惹得沈梅连声求饶,方才作罢。
倒驿站下马车时,沈寒直接将人抱起,然后大步往里走,四周人目瞪口呆看着,袁沛只觉得他脸皮日益变厚了。
沈寒将人一路抱到房门前,他一脚踢开门,又将门踹上,动作粗鲁至极,袁沛扶额,有些怀疑他家主子是不是被人偷换了?
沈寒将人放到塌上,看她云鬓散乱,面色酡红,他道:“你夫君如此辛苦,娘子要怎么赏我?”
沈梅想了想,吻他下,没底气道:“够不够?”
沈寒笑,“你说呢?”他压着人亲吻了下去,直到意乱情迷快控制不住,方才停手。
沈寒气息都不带喘的,看的沈梅惊讶,她无奈道:“二郎都不累的吗?”
沈寒道:“是你体力太差,我从小学武,怎么会累?”
沈梅摇头,“看不出来。”沈寒身体修长,长相美艳,哪里看得出是会武的样子。
沈寒道:“礼、乐、射、御、书、数,世家郎君谁人不学?只是学的好的,少之又少,我素来喜好射和御,后来便找了师傅学武,赤膊能够打倒两三人,自然不是你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