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谋士正在医馆内为百姓救治。”
郎居胥以飞快地速度赶到医馆,就看见穆以待正在熟练地挑拣药物,而在一旁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和一个精神小伙,老人为百姓搭脉,小伙则负责记录药方。
郎居胥跑到穆以待的身边,“穆兄,这是怎么回事?”
穆以待递给郎居胥和沈聆之各一副面纱,命令道:“戴好,注意和患者保持距离。”沈聆之和郎居胥乖乖照做,等他们把面纱戴好,穆以待带着他们来到医馆后院一处清净的地方,小声说道:“这有可能是一场瘟疫。”
“瘟疫?”郎居胥不可置信地看着穆以待。
穆以待看了看郎居胥,又看了看沈聆之,“这只是推测,我们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沈聆之纳闷,“如果是瘟疫,那病源是?”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鹊月楼的刺客带来的,他们制订了两个计划,若是刺杀不成,也能使边城变为鬼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我们。”
郎居胥握紧双拳,“好深的计谋。看来他们是下了工夫了。”
“近日你们少些走动,莫要被传染。”
“可有法子解救他们?”郎居胥担忧地问道。
“郎兄,你去军中将那日出动剿灭刺客的士兵安置在一处,莫要让他们再和他人接触,凡是接触过的也一并安置。”穆以待想了想,继续说道,“城南处有一座废弃的庙宇,让兄弟们收拾出来,把身染重病的百姓安置在那里,集中边城所有的医官,一批救助百姓,一批进入军营救助士兵。”
“好,我这就去办。”郎居胥准备离开,被穆以待拦住,“郎兄还需宣布一条命令,城中所有百姓及将士都必须以纱遮面,严禁近距离接触。”
“明白。”郎居胥急匆匆地走了。
“主上。”沈聆之正要说话,穆以待抓住沈聆之的手腕,为其把脉,过了一会儿,穆以待放下沈聆之的手,说道:“无碍。这几日你就待在郎府,哪都不许去。”
沈聆之欲回话,就听到那精神小伙催促的声音,“以待哥,我快忙不过来了!”
穆以待看着沈聆之,似乎有许多话要和她说,但是他也知道能刺激她的无非是报仇的事情,“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报仇。”说完,穆以待就疾步回到药柜处忙碌起来。
沈聆之明白他的用意,忽而想到大胆曾在军中训练,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一出医馆她便呼唤出飞痕,向晓居院飞驰而去。
一来到晓居院就看见一妇女抱着孩子痛哭流涕,那孩子紧闭双眼,在妇女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沈聆之顾不得那么多,向兰姨的屋子跑去,“大胆,大胆。”
兰姨从屋内冲了出来,眼眶红通通的,沈聆之有种不好的预感,“姑娘,快救救他吧。”
沈聆之一进屋就见大胆躺在床上,整个人的脸蛋红彤彤的,处于高烧的状态,嘴里含含糊糊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沈聆之跪在床前,抓住李大胆的手,“大胆,大胆,你醒醒,姐姐来了。”明明上午还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病入膏肓。沈聆之顿时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上午直接带走他,会不会一切都不同了。
“姐姐,我好难受。”李大胆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沈聆之来了,似乎又有些力气。
“你振作起来,姐姐带你去看病。”沈聆之扶起李大胆,背起他,回头说道:“要坚持住,你要相信我,别睡觉,知道吗?”沈聆之已经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她只求大胆别睡过去。